张帆脸上血色褪尽,有种浓浓的绝望感。
被按在茶几上的李小虎和王福田更是差点当场晕死过去。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一时手贱惹上了这尊凶神恶煞。
“华哥,小辈们不懂事,冲撞了您。今晚的酒水我请了,还请华哥给个面子,放他们一马。”
张威龙示意手下往后退,亲自上前赔笑说好话。
“面子,你一个看场子,狗一样的东西有面子吗?”
任天华盯着酒杯殷红的酒水,都懒的看他。
“华哥,大家都在一条道上混的,凡事留……”
张威龙还想找些场面话,任天华抬手就给了他一嘴巴子,冷森森的指着门口:“留尼玛,要么打,要么滚!”
啪!
这一巴掌清脆悦耳,打的张帆一伙人心都凉了。
这可是在张威龙的主场啊,任天华也太狂太嚣张了吧。
“舅舅!”
张帆咬着牙花子,看向了舅舅。
张威龙满脸青筋暴起,作为西门的二号人物被当众打脸,无疑是奇耻大辱。
然而,任天华不是他能得罪的。
东门驼子、北门的李桥生,多少响当当的人物在一夜之间不是被废,就是浮尸东江。
唰唰!
沉重的皮鞋声骤起!
任天华手下的保镖同时拔出伸缩甩棍,往前踏出一步,如同七匹猛虎逼了过来,那种嗜血、恐怖的气场压的张威龙有些喘不过气来。
更让他脊椎骨发凉的是,任天华身边那个戴黑墨镜、嚼口香糖的刀疤脸青年。
直觉告诉他,只要敢动一下,对方就会要了他的命。
“华哥,您说的对,我怎么敢得罪您呢。”张威龙浑身气劲一松,主动认怂的说道。
然后他揪着满脸是血的张帆拎到了任天华跟前,大喝道:“帆子,跪下给华哥磕头谢罪。”
“舅!”张帆不甘的大叫。
“跪下!”张威龙怒吼道。
张帆绝望的看向舅舅,那双往日不可一世的双目只有无尽的愧疚与屈辱。
他瞬间明白,舅舅保不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张帆不再犹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颜面尽失的给任天华磕起了响头:“华哥,我瞎了眼,求你饶了我吧。”
“去,给黄爷磕几个!”任天华摆了摆手。
“黄爷,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张帆跪爬到黄大富跟前,像条哈巴狗一样磕起了头,哪里还有此前的派头。
“行了,这位张兄弟说得对,都是道上混的,凡事别做那么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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