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楚觉得这些日子钟离若水中了那人的毒。
不过细细想来钟离若水的这番幻想虽有些不切实际,但李辰安那小子确实有些能耐。
他既然一次就酿出了那么好的酒,说明他早已知道这比瑞露更好的酿酒技术,但偏偏他十七年低调隐忍,宁可卖那利润极低的蒸饼草糕也不卖这一本万利的酒。
他是知道其中厉害的。
直到他有了丽镜司绣衣使的这个身份,他才将那酒给酿造出来,这便是谋定而后动。
所以他的性子果真如花老说的那般沉稳,他的行事也没有天下绝大多数少年那般轻浮。
如此看来,丽镜司的那个艰巨的任务倒是可以交给他试试。
宁楚楚俯过身子看着钟离若水,脸上没有丝毫丽镜司首领的严肃,露出了独属于少女的俏皮模样:“喂,我说,你若是真喜欢他,为了显示你钟离若水独到的眼光,也为了让整个钟离府上下对你们这事没有闲言碎语……”
“你是不是应该帮他一把?”
“如果他真能够封侯拜相,我想那样才是最完美的,毕竟一小酒馆的掌柜这个身份……就算是你不嫌弃,是不是终究有些遗憾?”
钟离若水一听,思量了片刻点了点头,“天下女子谁不希望自己的夫婿光彩夺目呢?可我怎么帮他?”
“你想想,他那画屏春现在是不是供不应求?”
“是呀!”
“画屏春既然如此之好,但他那后院却如此之小……”
钟离若水懂了。
她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眼里顿时闪烁起璀璨的光芒。
“建酒坊!!”
“建一处大大的酒坊!”
“将画屏春的产量提升在广陵散之上!”
“更高的售价,更高的利润,更大的市场……就算他无志于封侯拜相,那成一个广陵首富也是没有问题的……好主意!”
宁楚楚笑了起来。
钟离若水陷入了少女的幻想之中:“我将外面那数千亩地全给他修建作坊!”
“只是……挂在牙行售卖肯定不行,一来他没那么多银子,二来万一有别的商贾看中要买怎么办?”
“对了,可以借给他用。”
“可他那性子不太喜欢受人恩惠,万一他不愿意又怎么办?”
少女在自言自语,时而眉间浅蹙,时而喜笑颜开,最后她那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差点忘记了,我可以成为他的朋友啊!”
“他不知道我的名字,暂时也不能让他知道我的名字。”
“那出英雄救美的戏还没演呢……他已经见过了程哲……这两天我就安排几个家将,让程哲戴上面巾,咱们去他那小酒馆的门前演这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