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欧陆就停苏公馆外梨树下。
他透过车窗盯着那道背影,却不自觉跟着她的话去看身旁打火机。
没想到小姑娘眼力这么好,他抽烟也看到了。
然而他当时是站门廊下看她。
一边抽烟,看她抱着琵琶进南风塘时的样子。
今天只在那抽了烟。
自以为隐蔽,却没想也落入了她眼里。
可明明是他在看她。
那现在不知,这被看的,究竟是谁?
思忖间,禄望问:“先生,我们现在回哪。”
段淮叙也一时分神没答。
他看座椅上沾了她裙摆泥水的印痕,刚刚她裙角犹如羽翼扫过他的裤腿。
明明没有触感,那似有若无的感觉却仍然停留在这里,惹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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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恩幼刚到家,却隐隐压不住有些杂乱的呼吸。
刚刚在他面前大着胆子说那些话,可真是用尽她平生力气了。
苏恩幼也不知道段淮叙是不是那种能随便开玩笑的人,可今天坐他车,又跟她聊那些,苏恩幼可是绞尽自己脑汁去打交道了,生怕有什么被看出来,被拿捏。
她回家,看灯开着,也知道家人都在。
走到玄关处换鞋进屋,看见父母都在沙发上等着她。
苏父正坐沙发上垂首听训,见她进门抬眼看来拿眼神给她打暗示,苏母作为当家主母则珠光宝气地端坐沙发上,一副等女儿回来审问的架势。
苏恩幼心里突突两下,走进去。
苏母翁雯说:“还知道回来。”
苏父也忙站起身:“下午回家了也不打声招呼,恩幼,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担心。”
苏恩幼把东西往沙发上一放,说:“出门玩了,还有连馥,一起去南风塘吃了个饭。”
“南风塘?你二哥的产业,你在那吃饭怎么没碰见你大哥,是你大哥带你回的么。”
恩幼有些无奈:“妈,大哥有多忙您又不是不知道的。我没告诉他,况且他那么忙,我能回来那么快吗。”
翁雯狐疑着,又起身走去朝外望了望,像是看什么来人的身影。
刚刚她听见汽车引擎,以为有客上门所以专程等待,可又没看见人影。
“那是谁送你回的?段淮叙来了咱们苏区,你知道么。”
乍听见这名字,恩幼有些微愣神,紧接着说:“什么段淮叙,我不知道,我自己打的士回的。”
翁雯看苏恩幼表情认真,不像说谎话,也叹一声气。
“我们幼幼从小体弱多病的,你也知道,当初你爱学舞,我们才把你送去舞蹈班,你爱戏曲,我们请了名师来教你。后来你要去北京上大学,我们也允许了,可是这舞台难免不出意外,你爷爷又有心要你继承家业,你不回家这可怎么办啊。”
苏恩幼小声说:“舞台意外又不是经常的事,您别拿这说事。况且爷爷要我继承我就有那个能力了吗,二哥不也可以接手家里的产业,我看你们就是想要我嫁人,才逼我回江苏,好要我见你们相中的那个相亲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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