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转脸阴沉地看着他,酆英这个老匹夫,又再胡说八道了!
“酆大人,安阳参政公主是先皇亲封的,而且之前还破获了临王一案,功劳甚大!”司徒璞玉上前说道。
他为花凤汐抱不平,这酆英虽说是三朝元老,但始终是倚老卖老,皇上若不是因他年纪老迈,又无子嗣,早就让他归田故里,还由得了他在这里胡说八道吗?
“司徒大人,是不是因为你破不了的案件被那公主破了,就开始为她说话了?!”酆英尖酸地说道。
“够了!”墨寒实在忍无可忍地喝斥道。
好好地寿宴被这老匹夫弄得一点兴致也无,不知为何母后要请他来?只因为他是三朝元老吗?
“吾皇息怒!”众人皆跪。
墨寒阴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酆英,早晚有一天他会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起来吧!今日是母后的寿辰,安阳公主未前来道贺,也是受到朕的批准,你们勿需多言!”墨寒冷冷道。
“老臣斗胆进谏皇上!”酆英依旧不怕死地说道:“据老臣了解,这位安阳公主并非是上官家的女儿,而是苍丘国的细作!”
众人哗然!
“胡说!”墨寒听也不听地喝道。
桑太后则冷静道:“寒儿,酆大人是老臣,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之处,你为何听也不听就说他胡说?”
她早就怀疑这位安阳公主了,只不过苦无证据,加上墨寒对她又是疼爱有加,从下旨赐凤栖宫,她竟然躺着接旨,还将圣旨退回,就发现墨寒对她不是一点情义,而是深爱,这种事是不允许发生的!
“朕相信的是先皇,他的眼光不会有错!”墨寒说道。
真想不到这个酆英竟然能查出花凤汐的身份,现下不知搬出先皇来是不是凑效,他必定会扣字眼,这老匹夫,他心中暗骂道。
“老臣句句实言,万不敢欺瞒皇上和太后,老臣忠于东越,自然不允许有细作来执掌大权,她被册封为参政公主只不过是先皇遗诏,对此老臣就怀疑其中必有蹊跷。”酆英像把自己说的跟大功臣一般,实则这事情不过是传言,他并没有掌握什么真凭实据,但他看得出皇上对这位安阳公主很是喜爱,为了能让自己的义女进宫为妃,不管怎样,这位安阳公主必然要牺牲!
“休得胡言!”墨寒冷声道:“你查实了吗?忠于东越?如果她是细作的话,为何如此拼尽心力为临王脱罪?种种迹象来看,她是东越人,不是什么细作!”
最近墨荣的事情已经让花凤汐声名大噪,尤其是司徒璞玉,他更加不认为安阳公主是细作,这酆英不知在哪里听到风声,恐怕与这宫里的某一个人脱不了干系!
“老臣不敢胡说!”酆英跪于地上,他拱手道:“不仅是老臣知道,就连太尉大人也是十分清楚!”
酆英将桑铄拉了出来,他就不信连这位国舅说的话皇上也不听?
“他?”墨寒冷笑道:“舅舅,你就出来说明一下吧!”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是母后一直不肯放过花凤汐,趁着今日自己的寿宴借题发挥。
“微臣是听说了关于安阳公主的事情。”桑铄本想查清楚,但酆英这老家伙硬把自己拉出来,不得已他说道:“其实,这件事微臣还未详查,不过此事已在京师传开,想必不会有错!”
“消息是从何处传出?”墨寒冷声问道。
“这,微臣不知!”桑铄真的不知这消息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也不知从哪天开始,就有人开始盛传安阳公主乃苍丘细作!
“寒儿,哀家认为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桑太后说道。
水落石出?!墨寒心中冷笑,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却一直没办,现下弄得人尽皆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又是什么人走漏了消息?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司徒璞玉朗声道:“皇上,微臣并不认为确有其事,安阳公主一心为国为民,她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果她是细作的话,她又为何要做这么多事?”
“司徒大人,此言差矣!”酆英再次反驳道:“这就是苍丘顶尖细作的高明之处,她拉拢人心,为的就是将东越的重要信息传递给苍丘,再加上她与贤王墨陵有了婚约,现下贤王是什么人?他手握天下兵马虎符,如果战略部署图被她得知,岂不就是被苍丘知晓,我东越皇朝的防守岂不如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