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佩再去摸,摸回来乐了,她摸了个四万。
李莲华高兴不已,裴佩也很高兴,她捞月了,乔二奶奶这个坐庄的要给裴佩四毛钱,再加上一杠,再加一毛,这一把牌,裴佩就赢了五毛钱。
五毛钱不多,但也能买一包味道很不错的辣条了。
都说打死不糊第一把,裴佩很快就压住了这份高兴之情,第二把乔志民坐庄,乔志民最快停牌,裴佩紧随其后,然后很快又捞月了。
裴佩内心已经被‘卧槽’两个字刷屏了,重生一遭,难道牌运也跟着变好了?
裴佩码着牌,内心已经跑远了,她忍不住想她上辈子看的那些个重生。早期的重生其实很玛丽苏的,那些女主几乎都是无所不能的,不仅帮家里挣了钱,还在未成年的时候就去了澳门等地方赌钱。数目都是以美金计算的。
裴佩摩拳擦掌,她不求到澳门的大赌场长见识,她只要在过年期间赢遍乔家村就好了。
裴佩还没yy完呢,就被打脸了,第三把乔秋赢了,从那一局开始,裴佩就没再赢过了。裴佩快得心肌梗塞了。
李莲华看不下去了,把裴佩拽了起来,自己坐上了麻将桌。
裴佩去看了看在院子里玩沙子的小哥俩,打了个还欠上楼睡觉了。
等睡醒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裴佩下楼,乔秋和乔志民已经不在家了,乔二奶奶和李莲华在沙发上坐着说话。
裴佩抓了把瓜子在她们身边嗑,乔二奶奶在和李莲华说罗寡妇的事儿。
乔二奶奶是来向李莲华讨教主意的:“花儿,你在市里住了那么久,和那个女的多少有点接触,你看着那个女的人怎么样?”
李莲华没想到乔志强这么快就和乔二奶奶摊牌,她道:“志强前段时间就跟我们说了,我找人打听了,那是个过日子的女人,家里家外一把罩,就是命不好,嫁给男人七年,男人爱喝酒,一喝酒就打她,后来有孩子了,孩子也遭毒手,孩子两岁的时候那个男的喝多了,在路中间睡觉,被打卡车压死了。她也没改嫁,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了。现在在牛肉馆给人家洗碗呢。”
乔二奶奶想了想她儿子给她说的话:“那这几年她出去上班,她女儿谁看着啊?”
“她婆婆给看着呢,她婆婆人不错,对她母女俩的事儿也一直都帮着忙呢。”
乔二奶奶哦了一声:“那她想要改嫁,她婆家能同意?”
乔二奶奶还是老思想,认为寡妇再嫁是需要婆家去批准的。
李莲华噗嗤一笑:“二婶,现在婚姻自由了,罗家妹子孩子虽然有六岁了,但人家才二十六岁呢,都给他家守了三年了,再改嫁谁能说嘴了。不过她改嫁过来是要带着孩子的,毕竟不是个男孩,她前面那家的亲戚可可能不会把那个孩子留下。”
乔二奶奶看了一眼裴佩:“带过来更好呢,六岁的小丫头了,也能帮家里做家务了,也能领着乔青玩了,也能养熟。”
裴佩听乔二奶奶这话心里和不舒服,听乔二奶奶的意思,那个小姑娘仿佛是带过来的佣人似的。也许都是母亲再嫁后带着过去的,她对这个事情很有共鸣。
李莲华听这话心里也不舒服,但她知道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娶个带着女儿的离婚或者丧偶的女人,那么那个孩子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要干活的。
有很多女孩子甚至为了带弟弟妹妹连书都没得读。李莲华想起那些女孩子就觉得心疼,也再次感觉到了乔志民的好。
“二婶哦,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你家老大怎么样了?我听说乔小燕不上学了?”
乔二奶奶又叹气了:“是啊,她上高一的那一年我就说了,她学习成绩不好,上高中也没什么用,就只会浪费钱,高中上完了考不上大学还不是要出来嫁人。结果这学上了两年了,又说不给上了,这不是相当于前面交的钱都白费了么。”乔二奶奶说起这个就生气。
李莲华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这个村子里的人她都不是很想打交道,她觉得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守不住话,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当着你的面说一套,当着别人的面再讲一套,哪怕是二奶奶也不例外。
也许二奶奶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但这样一个环境里处了那么久,她很难不被同化。
李莲华吃了好几次这样的亏,在二奶奶身上吃过,在别人的身上也吃过,她早就学会了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道理了。
乔二奶奶也不需要李莲华说什么,自己自顾自的就说下去了:“前天小燕来找我了,说让我供她读书,我一个糟老婆子,怎么去供?要是以前说不定还可以,可志强在市里盘店我给出去了不少钱,把老本都掏光了。现在我也不当家,家里的钱更是半点都沾不上手,想帮也没有力气了。”
平心而论,乔二奶奶是想把乔小燕供出来的,可她实在是有心无力。
李莲华拍拍她的手,深恨自己为什么选这么一个话题,好在乔二奶奶自己就转移话题了。
说到了乔小燕,她们自然就要说到辍学了的乔妮,乔妮的彩礼已经在腊月二十那天过了,婚期也订到了二月初三。时间很赶,但男方家那边要求。
裴佩也说不出十八岁的姑娘嫁人太早的话,她们这边地处西南,除了六七十年代抓结婚抓得很严格,后来的都是早生早育比较多的,而现在不读书的姑娘基本上都是在家里找个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