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顾长亭赶来了。他先来到张楚面前,安慰他说:“张叔,我来晚了,对您照顾不周,向您谢罪。”
张楚摆了摆手说:“小顾,你过来,看来李宥响这小子也是当事办了。他早干嘛了?对妻女不管不问,我可怜的闺女,我可怜的芳芳……”张楚说着竟老泪纵横。
“张叔,宥响一直扑到工作上,是他不对,但既然事发生了,咱们还得解决问题,您说是吗?”顾长亭用商量的语气说。
此时,何兴贵已经沏茶,给顾长亭和张楚以及围在张楚身边的人都倒好水。顾长亭看了茶水,皱了皱眉说:“小何,别光沏茶,张局长和客人们来的早,得准备饭菜啊!”
“这事,小媛妹妹准备去了,可能一会就回来。”何兴贵说。
“那倒好,你们准备好吃饭的场地没?”顾长亭问到。
“咱们矿的治丧委员会人员已到齐,正在整理场地。”何兴贵说。
“那就好,小何,你负责看护好宥响,他此时异常难过。对了,昨晚他吃饭没?”顾长亭关切地说。
“李哥昨晚没吃饭,也不休息,只是悲痛地坐着,我们劝他也不济事。”何兴贵说。
“嗯,通知医院派个人过来,以备紧急情况。”顾长亭说。
“好的,顾矿长!”和兴贵答应着。
“其他的事情,你们根据情况应对吧!”顾长亭。何兴贵答应着走了。
此时,李媛回来了,手里拿着两套寿衣。赵阿姨忙接过来,招呼周围的人说:“大伙搭把手,帮我给他们娘俩穿上吧!”
“等等!李主任,你就用这样的贱货应付我姐?”张璨明制止说。
“明弟,慢点说话,咱好商量。”顾长亭忙对张璨明说。
“表哥,时间紧急,这是我昨天跑了好几家才订下的。人家还没货,也是我加钱,连夜赶做的。”
“我看这料子不错,棉花也挺厚实,已经属于上等寿衣。”赵阿姨由衷地说。
“这能算什么?重新做!这就留给李宥响吧!”张璨明冷冷地说。
“明弟,咱有事解决事,你这个说法,当哥的就不爱听了。”顾长亭听不下去,态度有点强硬地说。
张楚也觉得张璨明话说的有点过,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阴着脸,面无表情。而面对顾长亭的强硬,张璨明不敢多说什么。虽然他是副局长,但没有碾压矿长的绝对力量,所以没说什么。
赵阿姨看事不对,忙想着缓和气氛说:“每个人只有一套寿衣,既然已经请回家,就是缘分。否则,到了阴间没啥穿了,这事不能马虎。”
“璨明,先给你姐和芳芳穿好衣服。”张楚说话了。他又对顾长亭说:“我听璨明说公安局介入了,处理结果还没下来。如果是李宥响害了她们母女,法律自然惩罚他。如果是其他意外情况,毕竟我女儿嫁入他们家近二十年,还死得这么年轻、意外,李宥响必须得负责,我提两个要求。”
“张叔叔,您尽管提。”顾长亭说。
“嗯!第一,必须厚葬她们母女,金货必须备齐。第二,李宥响要给我闺女披麻戴孝。”张楚说。
“披麻戴孝?那不是晚辈给长辈的大礼?张家也太狠!”顾长亭在心里想到。他沉默了一会说:“张叔,您的要求,我没法做主,得需要我跟宥响商量!”
“我没有提过分的条件,他李宥响若不答应,就太过分了。”张楚阴沉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