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农具的效率却是肉眼可见的。
水田收割后就要除草、松泥。
届时耘荡就能够派上用场。
消息传出的当天,辰江平原上便有无数百姓将自己的名字报给了官府,唯恐自己慢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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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折柔骑快马,最多两天一夜便可到达昭都。
南巡固然重要,但是身为天子的应长川也不能离开皇都太久。
按照计划,回程时楼船还要在桃延郡停留多时。
所以留下童海霖与薛可进在这里继续盯着“军屯田”一事后,其余人在桃延郡又待了几日,楼船便继续向南最终抵达烁林郡——这是辰江入海之地,也是大周版图的最南端。
入夜,楼船下舱。
平日里随行官员,皆在此舱用餐。
今晚这里因一道圣旨,而变得格外热闹。
“好啊好啊,年轻人就是要大胆!”庄岳重重地拍了一下江玉珣的肩膀,“阿珣,后生可畏啊!”
说完他便高举起酒樽,扬了两下并一口干掉。
众人随声附和:“后生可畏!”
气氛使然,江玉珣只得跟着再饮一杯。
说话间,“东南三郡”之一的烁林郡太守娄倬正,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与庄岳一样,都曾是原主父亲的好友。
听说江玉珣“升官”以后,这二人一个比一个开心。
“江大人……不,未来得叫江尚书了!快,饮酒饮酒!”
今日他们喝的并非烈酒,而是传统恬酒。
也不知娄倬正到底喝了多少,此刻面颊都泛起了红来。
“是,娄大人。”对方如此热情,江玉珣只得跟上。
不知不觉间,他的脸颊也生出了一点浅红。
或许是喝上了头,夸奖了江玉珣几句之后,娄倬正忽然想起了往事,接受转过身去和多年未见的庄岳叙起了旧。
没了人劝酒,江玉珣总算长舒一口气。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忍不住道:“尚书令一职自陛下登基起空缺至现在,吾等原以为陛下不会再设此职呢——”
话没说完他意识到不妥,接着慌忙闭上了嘴。
而周围人则已在心中默默地补完了这番话:
没有想到,江玉珣这个刚出仕的小辈,竟然会成为大周第一名尚书令。
说实话,不只是他们江玉珣自己也有一些意外。
他虽然料到了应长川一定会给自己升职,但未曾想应长川居然如此爽快。
难不成他真是许愿池?
“咳咳
咳……”下一刻,江玉珣便没忍住呛了一口酒。
什么许愿池!
哪里有许愿池这么会压榨人的?
自己虽然成了“尚书令”,但是身上仍兼着“侍中”一职。
——依旧是社畜中的社畜!
思及此处,江玉珣瞬间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