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司在电话里说:“这段时间你在国内好好呆着,工作都往后排,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把你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再说。”
孟琼不想吵,几次火气翻涌上喉,被她克制地压下去,孟琼直接挂了电话。
程家的邀请函年前开始送出去大半,时间定在初六这天,算是上流世家里头新年第一次大型酒会。
以拍卖会为噱头,这场酒会不知该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笑开花。
邀请函里,紫色烫金内页写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初六清早,徐元清来堵门,身后跟了一个妆造团队。
孟琼瞧着这一大串人当场皱了眉,她沉默地站了一分钟,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转而一个人进了卧室,随徐元清在客厅摆弄。
孟琼进衣帽间拿了条裙子出来,高级粉色缎面,低饱和度色系的裙身从腰窝收勒,裙尾正落在小腿肚,精致有度,勾勒出女人高贵的体态美,迷人又性感。
孟琼盯着袖口的蕾丝花苞设计,一边打电话,隔着听筒响了几秒,对面接得很快。
孟琼看了眼时间,八点刚出头。
她开口很利落:“有时间吗?来接我。”
听到男声应了一声,她才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程时琅的车准时出现在白鹭湾楼下,孟琼裹了件大衣下楼。
司机帮她开后车门,孟琼倾身坐进去正看见程时琅目不转睛地敲电脑。
车里安静,孟琼也习惯这种安静,她和程时琅待在一起大多数时间都是安静的。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目光正好落在他的侧脸上,喉结性感,鼻翼高挺,西装外套里的衬衣一丝不苟,在初醒的早晨男人身上有种不言说的诱人情欲。
没想到他会亲自来。
孟琼把卷发拨在耳侧,翻出朋友圈刷了刷,余光捕捉到程时琅刚好收齐电脑,她轻声说:“打扰你工作了?”
程时琅伸手摘了金丝眼镜,轻轻后靠,侧过头来和孟琼对视。
目光深邃迷人,他低笑一下:“不会。”
“就是在想,拍卖会下午才开始,你跟着我多半会无聊。”
孟琼想到公寓里步步紧逼的徐元清,实在提不起兴致来应付,喉咙紧了紧。
但孟琼向来不爱和他诉苦,她抓着手机的细腕转了个面,勾了抹笑说:“难得陪你,怎么能说无聊。”
孟琼不是第一次去程时琅办公室,白灰色调,性冷淡风的装潢,一直没变。孟琼在程时琅办公室自己玩儿了大半天,午餐是秘书送来休息室的,按她的口味来选的餐。
正饭点,孟琼顺嘴问了句程时琅。
秘书留意到孟琼的神情,态度客气,完全不避讳地向孟琼汇报了程时琅今天的所有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