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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程水南抿着唇，等待了会儿，抬起手，捧住她的脸。

&ldo;张静姝，好看吗？&rdo;他问。

张静姝点头。

程水南垂眸，盯住她的唇：&ldo;看够了吗？&rdo;

&ldo;啊……&rdo;张静姝没明白他的意思。

&ldo;看够了就看看我吧，&rdo;程水南将唇递过去，张静姝尝到口腔涌入甜腥的血液。

她往后仰头，避开程水南粘糊的亲吻，程水南意识到她的抗拒，离开，哀怨地盯住她，鱼尾卷起她的双腿。张静姝整个人都快贴在他的胸膛前。

冰凉、湿滑。

张静姝伸手摸他的嘴角：&ldo;你刚才做了什么，是你的血吗？&rdo;

程水南嗯了声，&ldo;可以让你没有那么难受。&rdo;

张静姝咂摸了下味道，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最开始的吻是他咬破舌尖，血液混着舌面的液体进入她的喉咙，甜腥的血液流入她的身体，来自海洋的威压似乎减轻了很多。

这里并不是不见阳光的深海。

还在浅海的区域，仰头能看见明亮的光束击打在海面，宛若电影里的场景。

&ldo;就把你的母亲放在那里吗？&rdo;

莲安静地躺在珊瑚海里。

仿佛躺在巨大的花苞内。

程水南点头：&ldo;人鱼倚靠海洋的养料生长繁育，死后自然会化作养料给海洋提供能量。&rdo;

鲸落，血肉骨骼化为养料，成为海洋的绿洲。

人鱼也不例外。

每个在海洋生长的生物都不例外。

这里是他们生长的地方，亦是最终的归宿。

落叶归根而已。

珊瑚礁里生存着许多奇形怪状的海洋生物，张静姝最害怕软体动物，美丽的珊瑚礁经常会钻出软绵绵的东西，她会立刻抱紧程水南。

程水南找到一丛看起来很干净的珊瑚，来到海洋，接触到海水，捕食者的气息散发出来，阴冷、凶狠、强大，随着他的靠近，在珊瑚里自由来去的小鱼疯狂逃离，那些看起来粘糊恶心的&ldo;虫子&rdo;也立刻抛弃栖息的地盘，飞速逃离，生怕被海洋霸主撕碎扔进口腔，再遭受利齿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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