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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吃完饭，叶灵洗碗。不知何时，李嘉然不声不响走到了她身边。水池里的泡沫激荡着，她清洗着碗筷和锅铲，对上李嘉然的目光。

&ldo;怎么了？&rdo;

&ldo;看你呗。&rdo;他笑。

&ldo;我有什么好看的。&rdo;

叶灵转身将碗筷放回原来的地方，一缕碎发垂下来，扫过她白皙柔软的脖颈。

&ldo;你这厨房没用过？&rdo;她问。

&ldo;嗯。&rdo;

&ldo;难怪呢，厨具全是新的。&rdo;她低头继续清洗，&ldo;昨天把这儿洗了一遍，费了好半天功夫。&rdo;

&ldo;媳妇儿辛苦了。&rdo;他装模作样地笑着给她捏肩膀。

&ldo;……&rdo;

能不能好好说话，叶灵睨他一眼，没再理他。

李嘉然站在她身后，笑意渐渐收敛，他安静地看着叶灵，眼睛里有些别的东西。

&ldo;我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rdo;他忽然说。

叶灵动作放缓。

像陷入回忆里，他的神色有些怔忪，末了眼眸低下去。

&ldo;我觉得现在这样特别好。真的，我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就你和我。&rdo;

窗外的夜色渐渐深沉，对面楼上的灯光昏黄如星。远处城市闪烁的霓虹流动，蜿蜒成一条条璀璨的河流。身后的人说完，双手虚虚环住她的腰，空气很安静。

叶灵转身看他。

他的眼里嵌着她的身影，深深的像一潭水。

李嘉然拥住她，叶灵脸贴在他胸膛上，手还滴着水。

&ldo;对不起……我一直很爱你，很爱很爱。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希望再和你在一起，我逼自己忘记……如果我勇敢得早一点，我们就不会错过这么久……叶灵，谢谢你，谢谢你等我……&rdo;声音闷闷的，藏着几丝低哑。

他很少有这样正经深情的时候，叶灵的心莫名膨胀成温暖柔软的一团。

她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手掌离他的背有点远，怕水沾湿他的衣服。

两人抱了一会，&ldo;快去洗澡吧。&rdo;

李嘉然摸她的背，&ldo;再抱一会儿。&rdo;

一抱又是许久，两人都没说话。

等叶灵手上的水都干了，他才松开她，笑了﹕&ldo;你先去洗。&rdo;

夜里，叶灵回房间睡了以后，李嘉然走到阳台接电话。

夏夜的风依旧燥热，他站在高处，沉着脸听电话那端的人说话，视线投远，一声不吭。

&ldo;行啊，李嘉然，现在刚冒点头就过河拆桥了是吧。&rdo;

蒋勤冷笑：&ldo;当初求着我让我拉投资拉生意的那个人是谁啊，谁他妈喝醉了爬上了我的床，你告诉我是谁？！&rdo;她的声音陡然尖利，那端传来酒杯破碎的声音。

安静了很久，没人说话。

末了李嘉然淡淡道﹕&ldo;蒋勤，我感谢你曾经帮过我。我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真的从没想过靠着你往上爬。&rdo;

顿了顿，&ldo;至于那次，是意外。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那些都不重要了。现在我们分开吧。你心里也明白，我们并不合适，早点分开对大家都好。&rdo;

蒋勤听完，咬着牙﹕&ldo;李嘉然，你他妈现在腻味了就想把我甩了，我告诉你，没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