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冰壁被凿开一个小洞,微弱的光线从外面透射进來,小洞迅速扩大,很快就形成了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过的洞口。
水黛茵冰冷无情的声音从外面传來:“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唐猎朗声道:“不用看,我们不但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洞外的水黛茵芳心剧震,一时间内心中不知是喜是忧,俏脸之上杀机时隐时现,她厉声道:“将他们给我捆起來,”
唐猎并沒有反抗,和水致柔一起被水晶枷锁锁住,送往绝情宫听候发落。
水致柔静静依偎在唐猎的怀中,唇角流露出一丝无比幸福的笑意,如果不是为了她,唐猎绝不会甘于束手被擒。
唐猎低声道:“你怕不怕,”
水致柔摇了摇头道:“和你在一起,这世上沒有任何事值得我害怕,”
唐猎微微一笑,他的表情虽然平静,可是内心却沒有一刻平息,他的思想始终在激烈的运动着,刚才他之所以放弃反抗,并不仅仅是因为水致柔的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即便是反抗也于事无补。
沦落到目前的境地,并沒有让他感到恐惧,他甚至沒有考虑过自己会死,在他心中,总有一种感觉,水黛茵不会杀死自己,否则何必千方百计的引自己前來,她一定有事还沒有说出來。
水黛茵颀长的倩影终于出现在绝情宫中,宫门在她的身后缓缓关闭,清冷空旷的宫殿之中,只剩下她和唐猎水致柔三人。
水黛茵亲手点燃水晶灯,俏脸流露出高傲冷漠的神情。
她的目光终于停留在水致柔的俏脸之上,姐姐在短时间内的变化让她无比震骇,水致柔整个人宛如重生的花朵,周身流露出盎然的生机。
水致柔在妹妹的逼视下,俏脸不觉飞起两抹红云,她含羞垂下黑长而蜷曲的睫毛。
水黛茵沒來由感到一种愤怒,她敏感的觉察到姐姐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而这种改变极有可能是唐猎造成的。
她猛然转向唐猎,冰蓝色的美眸中迸射出阴冷的杀机。
唐猎仍旧是那幅懒洋洋的笑脸,仿佛周围的事情跟他沒有任何的关系。
水黛茵怒道:“我定然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猎明知故问道:“水黛茵,你为何这么恨我,”
水黛茵缓步走到唐猎面前,猛然抽出一把寒光逼人的水晶匕首,锋芒抵在唐猎的咽喉处,一字一句道:“你害得我好惨,”
水致柔惊呼道:“妹妹,”
“住嘴,”
唐猎无畏的和水黛茵对视着:“那件事只怕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原因,如果不是你心怀不轨,在浴室之中布下催情的迷香,我焉能对你做出那件错事,”
水黛茵怒吼道:“无耻之徒,”纤手用力,匕首的尖端刺破唐猎颈前的肌肤,鲜血沿着唐猎的颈部缓缓滑下。
水致柔含泪道:“妹妹,你若想杀唐猎,便先杀我吧,”
水黛茵转身望向水致柔,怒道:“你心中只有这个淫贼,可曾当我是你的妹妹,”她激动之下,突然感到喉头一阵恶心,转过身去呕吐了起來。
唐猎叹了口气道:“水黛茵,你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不妨对我们说出來,或许大家可以一起面对解决,”
“住口,”水黛茵近乎疯狂的叫道,她以匕首抵住唐猎的心口:“我今日定要杀死你这淫贼,”
唐猎凝视水黛茵的美眸,从中看出了几许愤怒,几许犹豫,他微笑道:“你倘若杀了我,你腹中的胎儿只怕再也沒有父亲了,”
此言一出水致柔娇躯剧震,她不可思议的望向水黛茵,却看到妹妹握住匕首的纤手不断颤抖了起來,显然唐猎的这句话并非毫无根据。
唐猎只是根据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可是看到水黛茵反应如此激烈,无疑已经将自己的推断证实。
唐猎柔声道:“如果你当真怀上了我的孩儿,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你所做出的伤害,负起我应当的责任,”
“你住口,”水黛茵尖声叫道,她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情绪,水晶匕首从手中当啷一声跌落在地上,她捂住俏脸,无助的坐倒在地上,大声哭泣起來。
水致柔还从未见过性情坚强的妹妹在人前哭泣过,她美眸含泪道:“妹妹,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可以渡过眼前的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