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说,王康指示信是对的,和中央与吉东的信不同,中央和吉东的信差不多是投降了。
老赵说,王康信大部分是正确的,比中央和吉东单纯退守政策强得多,因为他(王康信)提到了斗争,也主斗争,不是退守政策,可是他没有提出反抗的出路和斗争的出路来,如关于保甲大屯问题。
我说,王康那时接到的报告材料,满洲还没有归大屯。
老赵说,那时已竟开始了,决定一个策略,不是根据环境来的吗?你看信中所讲的,那时东北的环境如何?他指点着信中所言的保甲制问题与无数农村被毁灭,千百万民众被屠杀的问题说,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引不起农民暴动呢?可见那时的情形已是这样,不过没有现在明显巴了。一个策略的决定,要指着竟看现成的,那也不叫策略,那叫马后课(他还说很多,我记不清了)。
老冯这时不出声了。
我说,我们对总的路线并没有问题,主要是关于新路线的了解问题与运用问题。这封信根本是正确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看完了总使人的感觉容易走向右倾,假设要站在右倾的观点曲解这封信,那可就糟了。
历时3天的联席会议,主要议程为对目前东北形势的分析、关于党的新策略的运用、关于组织问题、工作报告和检查、新的工作布置计划等。赵尚志等人作了报告,大家讨论了政治、军事、组织等方面的重大问题,确定了今后的工作方针和策略,做出《珠汤中心县委联席会议关于目前政治形势分析与我党新策略任务的决议草案》:
目前,我党的中心策略是&ldo;全民反日统一战线&rdo;,由于这一策略的正确,使反日运动开展了新的局面。可是并没有完全获得应有的成绩,这是因为(对)新路线本质的理解与实际灵活运用上,从我党上级到下级都负极严重的错误,使新兴的反日运动不断的受到挫折。
在满洲复杂的环境中,吾党组织紊乱情形下,东北反日运动正处在紧迫的关头。奸凶的日本帝国主义惯会利用反动派别、奸细组织,混淆吾党之正确路线。目前已产生了似是而非的路线与许多极端可疑之事件,使反日运动受到无限损害,几乎走向自行消灭之危机。可能奸细存在,我们对组织问题,除采用特别办法正当解决外,对于新路线的运用问题,就不得不更加警惕了。因此我们在九月十八日&ldo;珠汤中心县委联席会议&rdo;席上开展两条战线的斗争精神下,热烈的讨论了目前的政治形势,从新研究了王康、吉特及中央驻东北代表的指示信,并根据年来统一战线工作中血的经验与教训,及最近工作之检查,发现了右倾路线的严重危机,一致提出坚决反对,号召全党同志开展这一斗争。
吾党新策略全民统一战线的运用,必须是站在进攻的立场上,积极的意义上,懂得进攻和退守战略,根据实际环境灵活运用。
为胜利的冲破今年秋冬期大&ldo;讨伐&rdo;,队伍要采取进攻策略,向新区开展,向日&ldo;满&rdo;统治环节薄弱的隙锋(缝)中突击,以出奇&ldo;制胜&rdo;的游击战术解决敌人。
关于如何对待&ldo;集团部落&rdo;、伪军和日伪在农村的统治,决议草案也提出自己的意见。
会议根据冯仲云的报告,通过了《关于组织问题的决议》,明确表示:
满洲省委既已取销,组织混乱如此,路线方面错误如此严重,对于旧的满洲省委以及吉东特委、&ldo;中央驻东北代表&rdo;,站在巩固党的立场不得不均加以否认,并由自己找上级关系。
同时站在布尔塞维克自我批评精神立场向中央提出严重批评。(一)在战争革命环境中各级党部独立工作是万分必要的,但目前有可能环境之下不应如此长期放弃领导。(二)如果吉东&ldo;中央驻东北代表&rdo;是正式的话,不应如此忽视组织的关系。(三)共产国际七次大会开过逾年,然主要文件迄今未曾送来,这些对于党责任观点上不容许有这样的现象。同时建议中央要彻底检查这一组织上关于混乱严重现象和错误责任,肃清吉特内部其他之派别以及奸细出党,北满临时省委员会于直接关系发生后,另行依据新指示建立组织后取消。
二十四年后,冯仲云老人回忆道:&ldo;当时大家‐‐主要是我和赵尚志‐‐认为这是个大事情,若错了,我们都得受处分。因此省委是临时的。&rdo;&ldo;我们认为找到中央再说。&rdo;
省执委扩大会
联席会议决定的向新区开展,&ldo;向日&lso;满&rso;统治环节薄弱的隙锋(缝)中突击&rdo;,具体是&ldo;三军主要负责突破西荒大界,即龙江广垣嫩江平野。六军开辟萝北、绥宾、太平沟一带工作,以便将小兴安岭周围全部开辟成游击区,并占领大兴安岭以之为根据&rdo;。
会后不久,赵尚志即率军远征了。
就在西征部队顶风冒雪,一路不断与敌激战,牵制、调动大量日伪兵力,减轻下江联军压力的同时,猬集下江的联军开始纠纷,吉东与北满之间的党内论战也拉开了序幕。
联军会议结束后,北满临时省委派人将会议文件送给周保中和5军党委,&ldo;我们觉得这些文件对于全满工作上都有极大的意义&rdo;,&ldo;希望你详细研究并提出意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