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有不喜欢的颜色吗?”陈镜娇趁机转移话题,多说无益,只能一点点偷偷透露,陈天昂若是再怀疑,那便搪塞推脱说自己因缘碰上了个大师,行踪不定,古籍借她看完便连人带书一块消踪匿迹了。
“有啊,绿的绯的紫的,这种都不喜欢。”
陈镜娇哽住。
绿的绯的紫的怎么这么熟悉,这不就是官袍的颜色吗!
她想起陈天昂对晁珩那个不能说是不冷不热反倒是有点针对的态度,陷入沉思。
她可能需要告诉晁珩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她爹不是单独讨厌他,坏消息是是她爹估摸着是讨厌穿官袍的。
这种环境下陈镜娇不相信陈天昂会带着恶意,最起码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娇娇,我跟你讲,一定要跟那种年轻的为官者远点,宦海浮沉,也许他现在平步青云,但是后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朋友就罢了”说到这里,陈天昂抬眼看她,若有所指,“但是你挑夫婿,一定不能挑这种的。”
陈镜娇:
精准打击。
陈天昂放下茶盏,语重心长的说:“娇娇,爹也能大言不惭的说,爹的朋友是做什么的都有,我看过太多了,我只希望你能平平淡淡的就好了,不求大富大贵。再说了,只要我还在一天,就不会有一天让你因为吃喝用度犯愁。”
陈天昂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陈镜娇小时候各种杂事,滔滔不绝。
陈镜娇看陈老爹这模样状态,拿壶小酒端碟花生米能讲到明早地头的太阳探出来。
她连忙岔开话题,“爹,你可知道这金骏眉我是如何得来?”
“如何?”
“这事说来话长,总之我是从林盛铎那里买到的。”陈家一事后,林盛铎曾来过一次茶肆,好像就是来喝茶的,别的也没多说。
而陈镜娇从离开陈家就惦记着那金骏眉许久了,恨不得连夜坐车南下买点金骏眉回来,这送到嘴边的肉怎么能飞了呢?
于是在林盛铎的强烈要求下,陈镜娇以低于市价的价格买了点金骏眉回来。
陈天昂一挑眉,陷入沉思,一盏茶后才缓慢开口道:“家里可有什么事?”
陈镜娇是真没想到陈天昂直觉这么准,自家老爹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大大咧咧粗线条。
“我跟林盛铎合作许久,此人城府颇深又有计谋,从我这里拿来的茶叶,多半卖给达官贵族,或是走西域,绝不会随意卖给店铺,更何况是金骏眉,除非是想要结交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