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琅,你说啊,我都听着。”
一个字一个字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来,程琅被宋真目光死死凝着,心跳飙升……
说……当然说不出来,气氛很有那么几瞬,安静到死寂。
不知何时,程琅动了,伸手去拉宋真,只重复着,“真真,你冷静点,你听我……”
这句话也没有说完。
啪——!
这次却不单单是隔开程琅的手。
这一耳光,直接打到了程琅的脸上,咬牙切齿,用尽全力,打的程琅这个高级别的alpha都偏头过去,甚至踉跄退了一小步,满脸不可置信。
“滚!”
宋真爆发,声色嘶哑。
程琅心神巨震。
恍惚片刻再抬头,公寓里哪里还有宋真的影子,门大敞着,对方离开的急,还来回一晃一晃的……
宋真撑在洗手台前,躬着身子。
刚开始只是难受。
然而所见清晰,慢慢蚕食她的意志,越是不愿意去想,想忘掉,反而细节越是入微,从床单的纹理到那女人后仰的脖颈弧度……
实在是太恶心了。
怎么可以,那么恶心啊……
紧跟着又开始干呕。
什么都没吐出来,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宋真长睫微垂,震颤漱漱不休。
她本身不胖,这么躬着背,春末的天气里背脊骨节节清晰,干呕久了,撑在洗手台侧的手臂上青筋贲起。
大半个小时后,宋真受够了,强忍着难受把背挺直,仰起脖颈,捂嘴止吐。
期间手背上有微凉滑过,不知道是不是泪水。
不知道,宋真也不想知道。
也不知站了多久,一通电话骤然响起,宋真才后知后觉自己好了。
看到左甜的名字,宋真接起。
左甜完全没察觉到这边的状况,“真真,我到家了,你到了吗?”
“嗯。”
“那我不打扰了……”
“等等。”宋真尽量让自己声音如常道,“明天帮我请个假吧。”
“啧啧,好,没问题!”
没心情理会对方口吻中的促狭,宋真挂断电话,望着茫茫夜色,满目迷惘。
下一刻,拧开水来洗把脸漱口,简单清理。
等收拾干净,再次拎起包,宋真在夜色里宛如游魂一般,一步一顿的离开。
但意外吸入了高浓度的ao信息素,身体不适的同时,她脑子也疼,时不时去捏下额角,颈后的腺体也不舒服。
beta对信息素大多迟钝,宋真却是相对敏感的那部分,平时工作接触时防护措施都做的很好,陡然过量的吸入,总觉得腺体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