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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在城堡顶层，他看到了鲁克蕾西亚和情人幽会的花园。在阳光下，鲁克蕾西亚的住处极尽豪华，但是上面还有一个更加富丽堂皇的房间，估计那就是教皇的住所了。他刚准备走过去，鲁克蕾西亚的房间里却传出了一阵谈话声，这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埃齐奥悄悄摸到窗户下面，说话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他能看到鲁克蕾西亚，貌似之前的事情并没把她怎么样。和鲁克蕾西亚说话的那个随从就是之前知道彼得罗，备受鲁克蕾西亚信任的那个家伙。然而他还是把这事告诉了凯撒，从凯撒这么快返回罗马就能看得出来。

&ldo;我想不通，&rdo;鲁克蕾西亚气急败坏地说，&ldo;我昨晚订了一批新的坎特瑞拉毒药，托法纳应该中午就给我送过来了。但现在是怎么回事?&rdo;

&ldo;非常抱歉，我的夫人。但是我得到消息，是教皇把货扣下了。&rdo;

&ldo;那个老混蛋!他在哪里?&rdo;

&ldo;在他房里，夫人。现在有人正和他会面‐‐&rdo;

&ldo;和谁?&rdo;

随从犹豫了一下。&ldo;和凯撒，夫人。&rdo;

鲁克蕾西亚有点儿惊讶。她愣了一会儿，然后半是回应，半是自言自语地说道：&ldo;真是奇怪，父亲没告诉我凯撒又回来了呀。&rdo;

她一边琢磨着一边离开了房间。

随从一个人在屋子里面整理东西，他一边把桌椅归位，一边嘀嘀咕咕地抱怨着。埃齐奥以为能再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他只是在说：&ldo;这个麻烦的女人……为什么我不能安安稳稳地坐办公室呢?他们还跟我说这是&lso;提拔&rso;!这是什么提拔?每次有什么事叫我跑腿，我都得小心翼翼地应付，她吃一顿饭还要我先给她试毒!&rdo;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想想又加了一句：&ldo;这一家子都是什么德性呐!&rdo;

四十三

埃齐奥没兴趣在那儿听他抱怨完。他径直潜入了花园中，向着教皇的住所潜行过去，因为唯一的门被人重重守卫，而他又不能干掉那些看守‐‐这样凭空出现的尸体就太引人注意了，于是埃齐奥另外找到了一条从窗户上爬过去的路线。他觉得这扇窗户应该能通往教皇的房间，也不会引人注意，而且窗台的外侧足够宽大，他可以在那里稍事休息而不吸引目光。

埃齐奥拿剑刃在窗户上撬出一条缝，然后侧耳倾听着里面的谈话声。罗德里格‐‐即教皇亚历山大六世‐‐正独自站在桌子边上，桌子上是一个装满红黄色苹果的大银碗。凯撒进门的时候，罗德里格紧张地挪了挪碗的位置。凯撒一言不发、怒容满面地走了进来，没有寒暄也没绕弯子，他直接质问了起来：&ldo;现在到底是他妈的怎么回事?&rdo;

&ldo;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do;他父亲想了一会儿。

&ldo;是啊，你就不知道好了!我的资金被切断了，队伍也被解散了!&rdo;

&ldo;哦，这个嘛……你要知道，在你的银行家出现那样的不幸之后……阿戈斯蒂诺&iddot;齐吉接管了所有事务……&rdo;

&ldo;啊哈，&lso;你的银行家&rso;!&rdo;凯撒冷笑道，&ldo;我就知道!那么我的人呢?&rdo;

&ldo;我们都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出现经济困难的，我的孩子。就算有多大的野心和军队也一样。&rdo;

&ldo;你能让齐吉给我放些钱出来吗?&rdo;

&ldo;不行。&rdo;

&ldo;那好，我们走着瞧!&rdo;凯撒怒不可遏地抓起一只苹果。埃齐奥看到教皇正在加倍小心地看着他儿子。

&ldo;齐吉是不可能帮你的，&rdo;教皇的语气没有一点动摇，&ldo;而且对于你来说，他的权势太大了点，所以你是请不动他的。&rdo;

&ldo;是吗?&rdo;凯撒轻蔑地笑了，&ldo;只要有那个伊甸园的碎片，我就一定会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在它的面前，你的力量也不算什么!&rdo;他狠狠咬了一口苹果。

&ldo;我早就体会过了，孩子，&rdo;教皇讽刺地说，&ldo;另外，我想你知道德&iddot;瓦卢瓦将军已经死了吧?&rdo;

凯撒的笑容消失了。&ldo;什么?我不知道……我才回到罗马。&rdo;他的语气变得险恶了起来，&ldo;难道是你……&rdo;

教皇摊开了双手。&ldo;我?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干?难道他要密谋对付我?或者，伙同我亲爱的、绝顶聪明的、老奸巨猾的大将军一起对付我吗?&rdo;

凯撒又咬了一口苹果。&ldo;我没必要干这种事!&rdo;他一边嚼着一边低吼道。

&ldo;告诉你吧，是刺客把他杀了。&rdo;

凯撒咽下了苹果。他瞪大了眼睛，&ldo;那你怎么不阻止他们?&rdo;

&ldo;说的好像我有这个能力一样。袭击蒙特里久尼是你的决定，跟我又没关系。是时候为你自己的罪责承担责任了‐‐如果还来得及的话。&rdo;

&ldo;什么罪责，这是我的&lso;行动&rso;!&rdo;凯撒骄傲地回答道。

&ldo;如果你的行动还是一如既往地失败呢?&rdo;

年轻人准备转身离开，但是教皇赶忙到桌子前面挡住他的去路。

&ldo;你哪儿也不能去!&rdo;罗德里格大叫，&ldo;而且你根本不知道，伊甸园碎片正在我的手里!&rdo;

&ldo;别扯了!让开，老东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