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叹着气,一边推着轮椅走了,他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堂屋中……
栀子却蹙紧了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
<divclass="tentadv">倪安智见状,关心地问:“怎么了?栀子,有何不妥吗?”
栀子想了想,忽而勾起了唇角,“我知道为何整个汪家镇只有阿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发狂伤人了!”
“是什么,是什么?”南宫文秀忙不迭地问,她这一问,声音又格外大声了一些,引得一屋子的人都看过来。
栀子又思忖了片刻,才郑重地开口,“因为阿光是个聋子,我推测,镇上使得那些傀儡人发狂的,应该是某种声音,这种声音可以操控他们,令他们连主人的命令都不听,还无故伤人,因为阿光只能看唇语,所以只有他没有发狂。”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脆动听,若一股清泉自山上石缝间涓涓而落,流淌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她的分析合情合理,又说得清晰明白,就如同一束光,瞬间照亮了每个人心中的疑惑。
众人豁然开朗,有人又小声问,“就算是栀子师妹分析得有理,就算是我们知道了汪家镇傀儡人作乱是因为某种声音,可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呢?”
“是呀,而且掌门也没有回来,也不知下一步我们该如何?万一,一到晚上,那些作乱的傀儡人又聚集起来伤人,我们该当如何?”
或许众人都已经在这一刻找到了镇中傀儡人为何会发狂作乱的原因,但众人仍旧像是困在一团迷雾当中不得出,而那只幕后黑手却一直躲在暗处,不断地搅乱此困局。
栀子心下明了,若是镇上的傀儡人真的是因为受了外界的某种声音才发狂作乱的,或许她有个好主意能带着大家脱困而出,而不是像昨晚那样的车轮战,疲惫不堪。
这日午饭后,北冕依旧没有回来,栀子倒是不急,她把自己独自关在了一间房内呆了足足两个时辰,南宫文秀与倪安智虽然好奇,但也不知她在做什么。
等她出来的时候,又到了日落时分了。
众人正在商议,如何处置汪季同,因为他身前是出自他们太虚山的,死后被人做成了傀儡,却又被汪家镇的人亲眼所见伤人性命,所以大家讨论了半天,一致认为,这个汪季同是个祸害,不能留着。
“倪师兄怎么看?”有人就直截了当的询问倪安智的意见。
倪安智想到汪季同身前作恶多端,以不正当的手段混迹入他太虚山之流,人品又低劣卑鄙,身前所为实在败坏太虚山第一修仙大派的威名,而死后变成傀儡人,又四处为祸,伤及不少汪家镇镇上无辜百姓的性命……
“此人的确留不得。”他思及过往种种,当下下定了要除掉汪季同的决心。
有人即刻将缚住双手的汪季同拉到汪大长老家外的空地上,以火引之,汪季同瞬间就成了一个火人,火焰烧断了缚住他双手的绳索,他浑身冒着火光与浓烟,痛得嗷嗷乱叫,在地上滚作一团。
在众目睽睽下,不多时,便化为了一堆焦炭。栀子冷眼旁观,目光扫过一众太虚山师兄弟妹们的脸,众人脸上都有种处之而后快的轻松表情,竟无一人反对焚烧汪季同。
就连在屋中坐在轮椅上的汪大长老也是一直沉默不语,竟然也没有出言阻止大伙烧掉这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