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道:「老身自是晓得,才要替大小姐贺喜。」
「哦?」
「箕鴀名为家主,实则傀儡。
那苏十方为他忙前奔后,无非是怕便宜对头。既如此,他们势必要借重家主之威。
而要借重家主,则只能通过大小姐您。
您说,这难道不值得贺喜么?」
菰勒勒起初沉眸,随后微微半掀,对镜扶了扶凤冠,百媚千娇的道:「那就替本小姐,再好好装扮装扮。」
没错,她现在愿意嫁了。
也许这样,能让她离答案更近一步。
婆子道了声是,又给她絮絮叨叨交代了不少细节。这其中,就有着男女大伦之事。
饶是她再泼辣,碰到这事也羞的面红似滴血。
顿时,在心里悄悄埋
了主意。
事情一来一去就到了夜晚,欲海天婚嫁习俗都是黄昏近晚,入夜擦黑才开始热闹的。
所谓婚则昏,也有白头偕老,执子归家的含义。
菰家热闹,外头更热闹。
只是较与这些,里面的热闹就透着几分诡谲几分让人胆寒。
原因无他,菰晚风虽是有意半推半就应了此事,可这颜面总是找补回来。
既然要女儿大婚,即便仓促可宾客不能少,丢脸的也不能只他一家。
进而遍邀同僚,又邀众仙。
这里面就包括了抚灵阁,浥轻尘,百里流年,三味,碎玉人,又给九曜楼去了请帖。
浥轻尘看到请帖,笑着丢给陈留欣然赴宴。
百里流年则携了帘恨,坦然而至。
九曜楼一枝春不在,这事儿便落到了神沇手中。
至于三味和碎玉人,三味并不想让她趟入这肮脏的浑水中,她再过不久就要临盆,怕触景生情想起过去。
碎玉人现在肚子已经很大,小脸上都是即将为人母的喜悦。
低头抚摸着肚子,道:「孩子大了,总是要经历风雨的。不能像他的母亲,也不能像他的父亲做个无能之辈。
他将来,要挺起胸膛做人。」
三味看向她,目光霎时变得柔和。
道:「他还小,你这又是何必?」
碎玉人摇头,一手撑腰一手托着肚子,缓步道:「不是这样的,如果你我失败,他便要担起你我未完之事,尽你我未尽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