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予汉眸中精光一闪,沉声道:“我输了。”他输也要输得光明磊落!藏着掖着不是他的风格!
单彪目露欣赏之色!他很少交朋友,但像倪予汉这样的朋友,他愿意交!
倪予汉承认自己是输家后,真的冷场了。
朝水平一看,这得立刻转场啊!他笑眯眯说道:“我认为今天没有输赢。大家都各得其所!倪总教头和单大师过足了瘾;我们外行饱了眼福;内行学到了东西……现在,我们该去饱肚子了!倪总教头,单大师,郭哥,龚教头,今天我请客!别给我省钱!”
在他的邀请下,一行十几人来到隔壁的法国餐厅。
这人数还是龚荣光有意阻止大部分学员的结果。
但也摆了三桌。
主桌上是朝水平,倪予汉,龚荣光,郭小洲,单彪,跑跑六人。
都说酒能拉近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这话不完全绝对,但在大多数场合下适用。
今天的酒桌上,单彪的主要谈论对象。比如倪予汉问他师从何人?当单彪回答是巩德昌后,倪予汉深感震惊,连呼“好运气!好运气!”
倪予汉的态度令龚荣光和朝水平非常好奇,纷纷问,“这人很有名吗?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
倪予汉眉毛一扬,“我也是从一名长辈的口中听说才知道。巩老是你们西海本地人,一生痴于拳法,不图名不图利,在形意拳派内默默无名,但许多形意拳派公认的大师级人物都败于他手。”
朝水平问,“这应该很有名才是啊?”
倪予汉不屑地“呵呵”两声,“这些大师都爱惜脸面,没有人会主动宣传这事。”
“也是,我是开馆授徒的。如果我被人打败,我也不会到处嚷嚷。”龚荣光感概道。
倪予汉忽然问,“据说巩老一辈子不曾收徒,怎么……”
单彪的脸上露出缅怀之色,“当年我遇到老师时,已是他的晚年……他的身子骨甚至已经不大利索了,教了我三年后……”
郭小洲知道他的那些往事,立刻打断,举杯道:“喝酒!庆祝今天彪子交到新朋友!”
朝水平随声附和,“干了!”
六人举杯饮酒后,朝水平忽然问单彪,“不知道单大师刚才说答应别人,是做事还是……抱歉!我只是很好奇,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才能让大师拒绝倪总教头的邀请。”
单彪淡淡吐出两个字,“经商!”
倪予汉目露遗憾神色,他缓缓摇头,低声说了句:“可惜!”
朝水平也露出愕然和遗憾之意,他虽然没什么天赋,也吃不得苦头,但他却是位武术技击的铁粉。
跑跑凝视着单彪,“什么类型的生意?”因为她在安保公司,所以第一时间想到,单彪是不是在开类似的安保公司。
单彪微一沉吟,“房地产公司!”
朝水平刚喝到嘴巴里的一口法国红酒“噗嗤”喷了出来。好在他敏捷地转过头,否则,这一桌子大餐就给他生生毁掉了。
“呃!不好意思……我没有嘲笑大师的意思……”朝水平觉得刚才有些失礼,他陪着笑脸和单彪套近乎,如果单彪愿意,他手下的地产公司到是可以转给他一些小工程做做。
“不知大师最近接了什么工程?”
单彪轻描淡写道:“武江和广汉明年的立交桥工程……”
他的话音未落,朝水平不敢置信地急问,“你的公司是不是刚成立的,叫新星地产?”
单彪抬眸,咦道:“你知道?”
“哎呀!新星这次很牛叉啊!武江和广汉明年有十一座立交桥新旧工程,不知道多少人瞪大眼睛,最后据说被一家刚成立不久的神秘公司拿到。没想到,是你……”
朝水平的震惊不亚于倪予汉被单彪击败。
因为他也等于被单彪击败过。
明年省里主要的立交桥规划工程,不知道被多少神通人士惦记着。但最后,胜利夺标者是神秘的新公司新星。朝水平曾经怀疑,这家公司不仅有省高层介入,甚至有中央的关系。
但他怎么看单彪,都不像有上层关系的人。
不管怎么说,他对单彪的好奇心越来越强。他当即打定主意,要好好结交这位神秘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