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我没夸。”
安韶动作飞快地给严靳昶换好了药,又趁机在严靳昶腹上摸了几把,又摸了摸自己的,苦着脸道:“凭什么,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修行了?”
严靳昶:“没有。”
安韶:“……”
看着安韶这副表情,严靳昶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而这个预感竟在当天夜里就灵验了。
严靳昶平躺在床上,看向正在床里面靠着墙单手倒立的安韶,“你晚上就打算这么睡?”
安韶信心满满:“是的,我决定挑战一下我自己,放心,我已经在你身旁贴着防御符箓了,就算我睡着了撑不住,摔下去,也不会碰到你的。”
严靳昶:“我是担心你滚下床。”
安韶:“怎么可能,我这样子,就算倒下来,顶多就是趴在你身上这防御屏障上,我睡相很好的。”
严靳昶这一次沉默了很久,久到安韶都以为严靳昶已经睡着了,才听到了严靳昶的声音,“你以前和谁睡过?谁说你的睡相好?”
安韶:“就你啊,你没说过我睡相不好吧?”
严靳昶:“……”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安韶已经呼吸均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安韶从靠着墙倒立的姿势,变成了趴在床上。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安韶顺利翻越过严靳昶,滚到了床底下。
或许,床上有刺吧。
严靳昶张开手,灵气丝瞬间落到了安韶的身上,指尖微抬,安韶整个人便缓缓地“站”了起来。
见那些头发散落在安韶的脸前,严靳昶便让安韶的手抬起,把那些长发撩到额后,露出了那张俊脸。
严靳昶又抬起了另一只手,指尖的灵气丝分别缠绕在了安韶的其他指头上。
于是,原本只是自然垂着的手指,就都灵活地动了起来,严靳昶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柄灵剑,抛向了安韶,并操控着他的手接住灵剑。
月光流过了窗台,洒落在地上,仿佛给地面铺上了一层银霜。
穿着一件薄衫的男子,踩在这片银霜之上,飞快地使了一套剑法,长剑在时不时反射出月光,照在了那张脸上。
直至一套剑法舞毕,严靳昶才操控着对方扔开那柄灵剑,空出的双手一点点地抬起,解开了衣带,脱下了那件薄衫。
在灵气丝的引导下,安韶一步步走近过来,撕下了那些贴在严靳昶周围的防御符箓,扔到一边,而后俯身贴了过来,趴在严靳昶的身上。
严靳昶这才撤下了那些灵气丝,抬手抱住了对方,低声道:“这样就不会摔到床底了。”
————
第二天一早,外面就传来了召集的古钟声。
严靳昶早早就醒了,在古钟之声响完之后,他便走出了房间。
廊道上面已经站着很多的修士,很多人都趴着石栏,看着下方。
“听说了吗?昨天不知是衾尘,连杨涔宴也被查出带有幻粉,垣炀宗的那些修士也因此受牵连。”
“杨涔宴被裁决者找到时,正在原清凌的房间里呢,我亲眼看到杨涔宴被那些裁决者从原清凌房间里带走了。”
“谁让他们带不该带的东西进来呢?”
严靳昶循声看去,正好看到其中一个修士拿出了一颗青色的,只有巴掌大小的果子,咬了一口。
那是,玉鲛果!
严靳昶记得阮峤之前说过,这玉鲛果现在是慕家的人在售卖,这种果在吃了之后,一个时辰之内,身上的外伤就会迅速愈合,伤势越重,需要服用的玉鲛果也就越多。
眼下很多参与比试的偃师们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伤势未痊愈,比试又快要开始了,那些买下了玉鲛果的人,大多都会服用它。
可是,这个玉鲛果,并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