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展的话。
秦牧莫名想笑。
国仓的重要性,这厮也配提国仓的重要性?
秦牧淡淡开口,“既然你知道国仓的重要性,那便不要再废话了,速速将国仓打开。”
“你知道,我跟你说的废话已经够多了。”
闻言,李展依旧不慌不忙,“驸马爷,您莫要着急,擅开国仓,那是要掉脑袋的。驸马爷深受陛下青睐,抗旨什么的在您眼中都不算什么。但我这小小看门护院的官吏,却不可鲁莽行事。”
“事后,陛下若是怪罪下来,那我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陛下砍的。国仓事关重大,还请驸马爷谅解,没有手谕和圣旨,恕我不能从命。”
“毕竟,我的地位在陛下面前,可不像驸马爷那么高。”
李展望着秦牧,不卑不亢,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
若秦牧不知道他的底细,还真以为他是个好官呢。
秦牧望着他,眼眸渐寒,“这粮仓,我今日若非开不可呢?”
他说着。
薛仁贵已翻身下马。
李展亦是无惧,应声道:“那我便只能得罪了。”
话落。
一队队甲士向人群冲来,列队于李展身后,剑拔弩张。
李展沉吟道:“驸马爷,我也只是按律法办事,还请您不要为难我,只要您有圣旨或者手谕,我一定全力配合。如若不然,恕难从命。”
此时。
李展恨透自己,恨透李德亮,更恨透了秦牧。
若不是他非要贪图钱财,与李德亮勾结到一起,将发霉的粮食卖到酒坊,也不至于被秦牧顺藤摸瓜。
此事,他们早已计划的天衣无缝。
只需等着明年新粮入仓,沉粮肯定要卖,他们拿些钱财顶沉粮贩卖的钱,那国仓依旧是满的,而他们也此生无忧。
仅仅就是这一步之遥,差点让他们万劫不复。
他后悔当初财迷心窍,若是听李忠良的话,将发霉的粮食全部焚烧,也不至于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秦牧可是出了名的不讲情面。
但无论如何,他们也要做最后的反抗,只要李忠良能说通太上皇,他们便有机会。
呼
李展心中暗呼一口气。
一步,他们仅仅差这一步。
而且,他们干这些事,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过是为了些许养老钱财而已。
身为唐太祖之后,身为皇室宗亲,他们干的这事,根本就不为过。
若是他们李家连这点特权都没有,那还要这天下作甚?
此时。
李展心中已恨透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