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她,在不让她察觉的情况下查一下她平时都跟哪些人来往,特别是有没有跟美濠高层的人来往,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她察觉,不然她要是将计就计造个假象给我们,那就会误导我们去怀疑其他人,真正的幕后人就反而在一边偷笑。”
这事说起来容易,其实做起来很难。这需要手段和谋略,如果是打架,雷震海就算是废了一只手,冲上去仍然能以一敌俩,但这样的细活,我是真认为他做不好。
雷震海又抽了一口烟,“坦白说这样的事云鹏会做得比我好,可惜他现在不在,如果让我查她又要不让她发觉,这其实挺难的,跟一个男人容易,他到哪我到哪,但跟一个女人就不容易了,很多女人去的地方,我大男人是去不了的。”
雷震海这一次倒也很有自知之明。
“这样吧,找私家侦探,由你出面去找,怎么样?”我说。
“澳城的私家侦探水平不高,远远不如香城的,甚至不如内地的,澳城太小,做私家侦探要面生才好办事,太小的地方,不好做,所以澳城几乎没什么高水平的私家侦探,除非从香城找差不多。”雷震海说。
我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主意,这个主意是尚云鹏给我的灵感。
“咦,香城不是炳叔的地盘吗?听说他在那边混得很好,不如让他替我找几个侦探来查,不是更好?”我说。
“这样行吗?不是要秘密地查吗?如果让炳叔知道了,他不会说出去?”雷震海说。
“问得好,炳叔不是一直都很关心我和凌隽吗,而且也一直站在我们的这一边,他是我们最尊敬的长辈,也应该是我们最信得过的人,我跟他说了这件事,那是信任他,他有什么理由要说出去?”我说。
“除非?”雷震海好像有点明白了。
“除非,这一切的安排者就是炳叔!”我说。
“原来,你早就怀疑炳叔了?”雷震海说。
“我没有怀疑他,现在董事会的任何人都是我怀疑的对象,但是放眼整个美濠集团,最厉害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欧阳菲,另外一个就是凌隽,第三个则是炳叔,第一个和第二个争斗那么久,终于将第一个逼退到了香城,现在第二个却因为突然有事去了缅甸,只有第三个一直不回香城,一直住在澳城,你说,这看起来是不是有点像鹬蚌相争过后,那个站在沙滩上大笑的渔翁?”我说。
“炳叔要夺权?”雷震海说。
“权力是好东西,手握权力,就能号令所有人,离权力核心越近的人,对权力越是渴望,如饮鸩止渴,越饮越渴,炳叔是美濠的第二大股东,却一直屈居人下,他那么厉害的人,肯定会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怎么会甘于做千年老二?”我说。
“所以,他才一直热心地帮你们,打败欧阳菲?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雷震海问我。
“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任何的证据,到目前为止,炳叔对我和凌隽一直还是好的,所以凌隽从不在我们面前表达他对炳叔的怀疑,但是以凌隽的聪明才智,我们都能猜到的事情,他不可能猜不到。”我说。
“既然阿隽能猜到炳叔可能别有用心,那他也应该想得到缅甸的事是一个局,他却还要硬往那套里钻?”雷震海一脸的迷茫。
“这没办法,凌隽的父亲是在缅甸失踪,现在传出他父亲在缅甸出现,如果说这是一个局,那这个局凌隽也是非钻不可,他身为人子,不可能有父亲的消息而不管不问,这一步棋逼得凌隽非走不可,如果幕后的人真是炳叔,你可以想像一个隐忍了几十年的人出的局必然是死局,肯定是经过多次谋划,每一步他都反复仔细推演,所以一但出手,必然是逼得凌隽非走不可,事实上他也达到了目的。”我说。
“这么说,我们必败无疑?”雷震海一脸失望。
“那倒未必,我还是相信凌隽的,缅甸的事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我们现在无法想像得出来,所以凌隽必然会去看个究竟,他也只有到了缅甸,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离开后,澳城的人自然就会开始行动,只有对手露出头,我们也才有可能打击到他。”我说。
“所以,你现在是故意要把查金月梅的事告诉炳叔,就是为了打草惊蛇?”雷震海说。
“有这意思,但一切我们都只是猜测,对外,千万不能说炳叔一句坏话,一句也不能。”我说。
“这你放心,我懂。”雷震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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