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军营之前,程泰蓝不在的时间里,都是陆戌欢陪着,每次陆戌欢过来都会带一些世界名著或佛家经典或一些人生感悟之类的书籍,然后安静的坐在太子身边,陪着太子看书,偶尔在太子抬头间,两人相视一笑。
有时侯还会带些伊索寓言之类儿童书籍,儿童画,摄影等等,这些书是太子前世今生都错过的书籍,她从来不看的,就像摄影,她们去看摄影点评,不看画的本身,却对西方美术史知道非常透彻,她总是像个老头似的,津津有味的看一些在旁人看来很枯燥很无趣很生僻的书,倒不是太子多与众不同,只是前世想要嫁个有钱人,就必须要放弃些什么,而今生是养成了一个习惯。
所以在刚接触到这些有趣的书籍时,太子像游玩在海洋里的鱼儿,爱不释手,常常看的哈哈大笑,笑得忘乎所以的陆戌欢道:”五哥五哥,我看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我跟你说……”
“什么笑话?”陆戌欢总是很好奇的看着太子,待太子说完那个很好笑的笑话,陆戌欢看着太子眉眼弯弯纯洁如稚子般的笑,也开心的乐起来,可能那个笑话早己流传的烂了。
然后太子又低下头继续看,看到高兴处再将头抬起来,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和陆戌欢分享,有时只是很普通的一个故事却能让太子陷入沉思,然后悟出些什么。
太子被抓到军营去之后没几天,陆戌欢便也来了,太子倒数第一,他便是倒数第二,训练时他也从来不会护着太子,却一直稳稳的跑在太子面前一米之处,不会将太子一个人落在后面,在太子爬不动时,会及时的伸出手拖太子一把,在太子累极之时,让太子靠在自己身上休息会儿,在太子受伤时,跟小叮当似的从口袋掏出消毒水ok绷。
太子公寓的隔壁就是陆戌欢,太子不知道,她的一个坏习惯也被带到军营里来,就是习惯性的在浴缸里睡觉,因为她好强,训练时一定要比人家先完成任务。
实在太累了,洗着洗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每次醒来她都是在床上的,没人和她说过,还以为自己迷糊中爬到床睡觉呢,次数多了,太子也觉得的确是这样,虽然她对怎么到床上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太子是凡人,免不了冲动,军营里老是倒数第一把她骨子里的那股倔劲给激出来了,越发的努力和认真,与刚进来时的恍惚完全不一样,跟变了个人似的,连眼神都犀利起来枪法也渐渐恢复了水准,让军营里的队友们首先刮目的便是太子的枪法。
不论是拆还是组装,太子的速度可谓是一旦千里,他们当然不知道太子已经练过好多年了,只道是太子进步神速,看她刚进来时,那是乱七八糟,速度也是比乌龟还慢,没想到不过月余的功功,居然多次满环,怎不叫人吃惊?
这次不是倒数第一了吧,太子得意昂起下巴。
这里的战友们可不知道太子作弊,要知道老爷子喂给太子的子弹恐怕比这里每一个人都多,瞎子也给喂出感觉来了。
不光是枪法涨了,太子的饭量也见长,军营里的饭菜不差,但与太子原来的相比,不知差了多少倍,太子照样就着白米饭呼呼的狼吞虎咽,看得战友们眼珠子都掉出来,哈哈大笑,不是因为太子吃饭太没形象,而是她即使狼吞虎咽也保持着良好的礼仪,既不洒饭米,也没有声,要不是那吃饭的速度有些夸张,大家还真以为这是那个高极餐厅呢。
吃完之后,接过陆戌欢递过来的纸巾,优雅之极的擦拭,喝漱口水,眼睛扫过看得津津有味的一群人,淡雅道:”搅什么?没看过吗?”
说完第一个就忍不住了,破功大笑起来,食堂里的战友们也都咟着哈哈大笑,却也意识到这个和大家混熟笑容灿烂豪放不拘小节的小姑娘,定是生在极其富贵的家庭。
要说太子原来做事是十分果断的,这是在做决策之时,现在做事是非常快速的,不论走路还是迭被或着其它的,甚至拆卸和组装枪枝,太子的速度也能排个前几名,被军营里的战友们送了一个雅号:敢死队队长!
所谓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放开了一切太子在这里就是太子,渐渐褪去了不少束缚的颜色,笑是开怀大笑,唱歌是嘶声力竭的吼叫,打架也放开膀子亮无顾忌的耍,器是……太子不哭,女儿流血不流泪!
第一个月,在这里完全跟坐牢似的,手机等一切通讯工具都被收走,没一天休息时间,第二个月的月中,与外界完全断了联系的太子终于得以回家休息两天。
抱着自己手机的太子,高兴的像要振翅高飞冲向蓝天的鹰,满场的飞跑,满场的大叫,对着战友们肆意的飞吻,被闻声出来的程泽阳一巴掌拍上后脑勺,顿时消音,太子的手被陆戌欢牵着赶紧逃离,剩下一阵响彻军营的畅笑,和一堆祝福和羡慕的眼光。
而太子在陆戌欢牵上她手的那一剎那,就呆住了,这是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第一次牵手,太子只觉脑袋嗡一声懵了一下,可又十分清醒的感知,不是醉酒般的感觉,说不清,就像……就像毕业时在毕业晚会那晚的感觉,脑中忽然出现一个声音说:”就是他了!”
太子脸忽然涨得通红,跟触电似的,飞快的甩开了陆戌欢的手,表情跟大白天见了鬼似的。
“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被太子甩开的那一瞬间,陆戌欢明显一愣,看看自己被甩开的手,眼底有丝受伤,在看到太子跟西红柿似的脸时,担心的将手放在太子的额头上,而平时很自然的就能接受五哥触碰的太子今天却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向后瑟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