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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罗悬只道：&ldo;这进程是不是太快了？&rdo;

周伯演道：&ldo;朕就是要让他们看看。&rdo;

罗悬：&ldo;谢过皇上恩典。&rdo;

周伯演微笑：&ldo;爱卿似乎不大爱说话。&rdo;

&ldo;微臣不过是把事装在心里。&rdo;

周伯演点头：&ldo;只是希望爱卿在朕面前，说的话还是多多益善，不要都藏在心里了。&rdo;

果然伴君如伴虎。罗悬应许。

&ldo;朕命你调查的地契来源，近日先缓一缓罢。&rdo;

周伯演叹口气，抬手倒茶：&ldo;目前朕尚缺一颗棋子。&rdo;

&ldo;请陛下告知。&rdo;

&ldo;赵国公不是那地契的主人，幕后还有人罢了。他晓得朕不能拿赵长肃怎么样，把他供出来糊弄朕。&rdo;

&ldo;陛下觉得是谁？&rdo;

周伯演并不直接回答，只是一笑：&ldo;秦氏女子个个出众，夫家都是王公贵族。&rdo;

秦氏女子，赵国公正室，太后周秦氏，以及……涉王正室。

&ldo;朕看这云朝，是要被他们秦家翻了天了。&rdo;

皇帝说这话时还在微笑。

但罗悬握着茶杯的手一阵冷。

父亲大抵是明智的，罗家女子并非不姿容出众，并非不蕙质兰心，却无一人嫁与王族。外戚专权从来都是皇室大忌。天子说话喜欢弯弯绕绕，难怪有人凭借揣测圣意便能平步青云。可这话说隐晦，其实也不隐晦，明明白白的，是要打压秦氏。

天下不过是这些弄权者手中的游戏。

周伯演旋转手中茶杯。母后做得太过火了，他已经再也不是那个袖手旁观的傀儡。必要的时候，他要将杂草连根拔起。

可他手头的确还缺一个棋子。太后，涉王，赵国公，秦氏……他还缺一个人，不受任何势力左右，来助他一臂之力。

&ldo;爱卿，还有一事，你暗地里调查，不要让旁人知晓，就是你那哥哥也不行。&rdo;

&ldo;何事？&rdo;

&ldo;将允王案彻查。&rdo;

罗悬内心惊讶，以为自己错听了，道：&ldo;微臣能否知道陛下翻案是为何？&rdo;

周伯演微笑：&ldo;否。&rdo;

……

罗悬出了御书房，将方才一番对话细细思索。

秦氏。涉王。允王。太后。

纠乱如麻。

彻查？案子没经过他的手，他不过只能翻翻卷宗，将证据挖出来一一核实。一些证据过了这几年，恐怕也是死无对证。允王已死，翻案又有何用。

皇宫的路宽阔而冷清。罗悬沿着宫墙向前走，迎面走来一个人。

赵晋宜拦住罗悬：&ldo;罗大人，案子办得很好啊，可曾受到皇上嘉奖了？&rdo;

罗悬并不看他，只抬脚准备走。

&ldo;在下赵晋宜，家父赵国公。&rdo;

罗悬停下脚步，转身：&ldo;赵公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