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在一点点变好变乖。”
言泽舟语气温柔的一个“乖”字,让傅博不禁红了脸。但傅博也知道,言泽舟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傅殷在电话里说起了那张报纸的事情,他说他手术之前看到了那篇见义勇为的报道,以至于整个痛苦的手术过程都觉得没有什么难熬。两个儿子都给了他力量,两个儿子都让他觉得骄傲。
那是傅殷第一次这样明确的夸奖傅博,傅博在电话这头悄悄红了眼眶,却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正如言泽舟对他所说的那样,当个好人,果然是会上瘾的。
“哥,我变得越来越好,那也是你的功劳。”
?
和傅博喝了一轮,言泽舟就去找可安了。
她和东生他们一起,正在楼上玩牌。言泽舟进去的时候,就见她盘腿坐在沙发里,手里握着一副牌,愁眉苦脸的样子。
可安面前,还摆了很多倒满酒的酒杯。
“言检来了。”看到言泽舟进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大伙都朝言泽舟看过来。
可安立马撒了手里的那副牌,从沙发上跳下来,快速跑到言泽舟的身边勾住了他的胳膊。
“救命啊。”她喊了一声。
所有人哄堂大笑。
“怎么?”言泽舟按住了可安的手:“谁欺负你了?”
“谁敢欺负大嫂啊。”东生摊摊手。
“就东生。”可安指着东生:“他一定是出老千,不然我怎么老是输老是输呢。”
“大嫂,你可得不带这么诬陷人的。”东生无辜地朝言泽舟眨眼:“言检,你知道的,我这人随你,一向光明磊落,出老千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干得出来呢。”
言泽舟笑,半点不钻罗东生的套子:“你怎么随我?你又不是我生的。”
又是一阵笑声。
“言检,你可不能有了老婆忘了兄弟啊。我怎么不能随你了呢?我被你的精神熏陶,慢慢变得和你一样了行不行?”
“行。就你嘴甜。”言泽舟拉着可安走过去,随手捡起她撒下的那副牌瞅了一眼:“哟。”
“哟什么哟!”可安瞪他。
“手气怎么差?”
“是哦。”东生凑过来,推搡着言泽舟的肩膀,挤眉弄眼地道:“嫂子的手,是不是昨晚摸了什么不该摸的?”
可安脸一红,别过头去。
言泽舟抬手往东生脑门上落下一个毛栗。
“你小子胡说什么?”
虽然言泽舟亲自上阵,但也没有办法挽救可安摸到的烂牌,他还是输了。
罗东生和另外两个同事得意极了,因为他们终于有一次赢过了言泽舟。
“言检。你瞧瞧这些。”罗东生指了指桌面上的满酒杯:“这些都是嫂子刚才欠下的,你帮她喝了吧。”
言泽舟扫了一眼,目测有个十来杯。
“才这么一会儿,输了这么多?”他不太相信,转头对可安确认。
可安不好意思地点头。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嘛。”她顿了顿:“我本来想自己喝的,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我一闻着这啤酒味就反胃想吐。”
“没事,我来。”言泽舟端起一杯,仰头喝尽,刚伸手去摸下一杯的时候,忽而转手,握住了她的胳膊:“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本来想自己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