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我要我师父,我只要我师父。”酒醉的飘萝用力甩开星华的手,“我要找我的师父夫君去。”
星华发现真是没法跟酒醉的人说话,他说的话她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醉的连他的脸都认不出了,只她的心里很清楚要在谁的身边。
“飘萝,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听到这番话,飘萝摇晃着身子眯着眼睛凑近星华的脸,看了又看,“啊~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师父,哈哈,你是我的夫君。”说着,飘萝伸手抱住星华的颈项,“夫君。”
“夫君。”
“夫君你应我一声嘛。”
星华抬起一只手扶着飘萝的腰,“你喝了这杯水我就应你。”
飘萝偏过头去看杯中水,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下午雨榕给她喝的清酒茶,还是她现在本就不想喝,不停的摇头,“不喝。”
“飘萝。”
“不想喝。啊,对了,夫君,我唱歌给你听。”飘萝呵呵傻笑道,“绝对好听,你听着。”
于是,圣湖边的木宅里传出一个没器乐相伴没曲谱没辞赋的女乐声,说是乐声实在有过抬举她了,只那高低不平的嗓音能让人觉得那声音勉为其难的能说是在唱歌了,堪堪是相当的勉为其难。
“啊啊啊啊~”
“噢噢噢噢~”
“伊伊伊伊呀呀呀呀~”
星华坐在床边看着在房中引颈高歌的飘萝忽然失笑,这就是她所谓的唱歌给他听?仙界仙女的唱歌让人赏心悦耳的,她这一嗓子出来,当真是连鬼都能给她嚎走。
“好了好了,飘萝,唱完了唱完了,咱门来喝茶。”
飘萝一挥手,袖云翩翩,“还没有唱完。等着,师父,我再给你舞一曲吧。”
星华真不想在耳朵被折磨的同时还附带自己的眼睛也被荼毒,伸手去拉飘萝,还没碰到她,亢奋中的女子灵巧的一闪,躲过他的手,跑出了卧房,铃声一样的笑声惹得星华嘴角都扬了起来。
“咯咯……抓不到我,夫君你抓不到我。”这个撒欢的酒疯儿啊,愁!
星华端着手中的茶杯跟了过去,兴奋中的飘萝好似以为星华在跟她玩,到处躲着他,看他走过去就跑开,轻盈的身姿,悦心的娇笑之声,让星华忽然不再强求她喝解酒茶了。这一个多月来鲜少陪她嬉闹,好久都没见她这样开心了,以前天印没开的时候在星华宫里,整天都能见她乐得像只小老鼠,那副模样好像还在昨日,一眨眼,她都成年了,会担心他了,也学会多了个心思来防人了。只是今日,她可真是太不小心了。清酒茶说是茶,实为清酒煮成,酒劲并未完全退散,她个小呆瓜。幸得雨榕不是用青雄水酒来煮,若不然有着雄黄之效的青雄必会让她显出原形,她的天印是九尾天萝,九尾飞开示明她真身的性子主为蛇性,辅鼠性,今日险中又险,一介凡人看到她的妖身,虽伤不到她,当也不是好事。
“飘萝。”
飘萝从院中的树后冒出一个头来看着星华,“我在这。”
“小心被我抓到噢。”
“你来啊。”飘萝提着裙边故意从星华眼前飞过去,落到檐廊的尽头,“哈哈,没抓着我。”
星华将手中的瓷杯飞到屋内的桌面上,目光追着飘萝的身影,“你等着,看我能不能抓到你。”
“好啊。”
借机陪飘萝玩闹的星华每回都故意差一点点逮到她,让飘萝越玩心头越高,听着她的笑声星华的心情也轻快不少。
在师徒俩的笑闹里,清幽的山林中忽然传来‘呜嗷——’的狼嚎声。
飘萝站住脚步,身子还摇晃了几下,平时怕狼的她这会真是酒壮人胆,张开双臂挡在星华的身前,豪气干云的道,“师父别怕!我来保护你!看我怎么收拾这群不知好歹的野狼。”
星华的指尖刚碰到飘萝想带她进屋休息,酒劲还没散尽的她忽然跳开,拉扯着自己的腰带,边扯边喊,“饿狼群,你们以为本姑娘会怕你们吗?看我的飞天仙法,嗖嗖嗖的把你们都灭掉,灭成一撮灰。”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时候,飘萝的腰带也飞出了她的指间,跟着,她的外裳也被她脱下扔掉,边扔还边学狼叫,“嗷呜……”
“……”
星华无语的看着院中撒疯的飘萝,抬手揉揉自己的额穴,天啦!从此以后绝不能让她沾酒,一丁点都不行,这哪里是什么无节操无下限啊,整个就是直冲人的承受底线。嘴里说着保护他,可有她那么保护的么?脱光衣服裸。奔?她要真是一身光不溜秋的跑到狼群面前,那群狼的口水何止垂下三尺。
“嗷呜……”
解下旋裙的飘萝还在学狼叫,正欲扔飞裙子,穿着单衣的纤细身体被星华忽的抱起,看到他的脸,她还以为自己正跟凶恶的群狼搏斗,“师父别怕,有我呢!”
是!有她,有才她事事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