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里尔·吉列特突然转过身,迅速顺原路向房子走去。
汤姆·艾迪生叫住了她。“怎么了,贝里尔?”
“我忘了一样东西,”贝里尔·吉列特说,“仅此而已。”
汤姆·艾迪生诧异地看着西蒙·吉列特。
“你妻子怎么了?”他问。
“贝里尔?噢不,我不知道。我估计她忘拿了什么小东西之类的。要我帮忙吗,贝里尔?”他喊道。
“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就回来。”她半侧过头,看到躺在椅子上的老人,突然尖刻地说:“你这个老傻瓜,今天又穿错鞋子了。它们不是一双。一只红,一只绿,你知道吗?”
“啊,我又穿错了吗?”汤姆·艾迪生问,“在我看来它们是一种颜色。很奇怪,不是吗,可我一直如此。”
她快步从他身边走开了。
不久,萨特思韦特先生和霍顿医生走到大门口,眼前就是那条小路。他们听到前面传来摩托车疾驰而去的声音。
“她走了,”霍顿医生说,“畏罪潜逃。我们本来应该阻止她,我想,您觉得她会回来吗?”
“不会,”萨特思韦特先生说,“我认为她不会回来了。也许,”他若有所思地说,“这样结束最好。”
“您的意思是——”
“这是一所古老的宅子,”萨特思韦特先生说,“还有一个有历史的家庭。一个好家庭,家里有很多好人。人们不想有麻烦,不想出丑闻,什么也不想发生。我想,让她离开最好不过。”
“汤姆·艾迪生从不喜欢她,”霍顿医生说,“从来不喜欢。他总是那么客气、慈祥,可他并不喜欢她。”
“再替那个男孩想一想。”萨特思韦特先生说。
“那个男孩。您是指——”
“另一个男孩,罗兰。这样他就不必知道他母亲原来的打算。”
“她为什么那么做?她到底图什么呢?”
“你现在不怀疑她的行为了?”萨特思韦特先生问。
“是的,我现在一点也不怀疑。萨特思韦特先生,当她看着我时,我也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那时我就知道您说的是真的。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因为贪婪,我猜,”萨特思韦特先生说,“她身无分文,我相信。她的前夫,克里斯朵夫·伊登,据各种消息是个不错的人,但他也没什么钱。但是,汤姆·艾迪生的外孙会得到大笔的钱。一大笔钱。这里所有的产业加起来恐怕值很多钱。毫无疑问,汤姆·艾迪生会把他的大部分家产留给他的外孙。她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家产,从而自己也得到财产。她是个贪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