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顾长歌洗漱完毕正准备去钻那暖和的被窝,却在掀开被子的那个瞬间就被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给包围了。
清冽的味道,像是刺骨的寒潭里渗出的那种属于水的气味,很好闻,但是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是属于凌奕寒的气味。
“莫知,把这床被子给换了吧。”
要是盖着这床被子,顾长歌怕是这一夜都别想睡了。
“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快换。”
凌奕寒抱着她的感觉到现在都在敏感的刺痛着她的触觉,这要是在盖着他的被子睡觉,那她明天铁钉是不能打着十足的精神去参加生辰宴会了。
但是让顾长歌没有想到的是,气味早就漫进了这个床榻的每一个角落,哪里是换一床被子就能去掉的?
清冽的味道从四面八方席卷着顾长歌,让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凌奕寒的模样,他默不作声的样子,他面无表情看着她的样子,还有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眼睛里滔天的恨。
顾长歌真的是郁闷的要死,本来以为今晚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结果恐怕更睡不好了。
可是为什么在龙阙殿他的床上躺了十多天多没能感觉到他的气味呢?难道是那个时候她病了?所以感官都比较迟钝?
顾长歌不知辗转反侧了多久,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的,只是她的梦里都是凌奕寒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找到了?”
午夜,龙阙殿依旧有一盏微弱的灯火摇晃着。
凌奕寒半靠在宽敞的椅子上,很是疲惫的样子。
“是的,找到的时候奄奄一息,面目全非,脸算是彻底毁了,怕是没人能认得出来。”
皇甫隼觉得自己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得罪到了自己这个表兄,不然怎么什么不招人待见的活儿都让他去呢?
好不容易不用憋屈着看着那个小美人的一举一动,又被派出去查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在深山老林里转悠了这么多天,自己简直都快变成一个野人了,想他一向的风流倜傥啊。
“你把他带回去吧,朕把他交给你了。”
“给我了?”
这真是皇甫隼这段日子听到的最激动人心的消息了,那个少年虽然浑身的伤痕累累,但是骨骼俊秀,一看就是一个练武的奇才。
顾长歌原本觉得自己肯定是睡不了多久的,但是却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莫知来叫她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娘娘,今天晚上那些舞姬可就要表演了,你不再去看一眼吗?”
莫知是铁了心的要跟着顾长歌了,所以非常的皇上不急太监急。
“当然要去看一看,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担待不起。本来就已经非常的落人口实了。”
那些舞姬这两天虽然都是按照着顾长歌的要求在练,看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样子,但是那些舞姬的舞蹈功底都非常好,这对于顾长歌来言却一点都不好。
“对了,娘娘,今日舒贵妃送来了一套云锦的衣裳,说是今天的晚上的宴会是娘娘第一次露面,怎么样都得好好打扮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