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那男人扔到了乱葬岗里,她就没有了名姓,于是摇了摇头。
然后那个笑起来艳丽又张狂的安逸就把自己手里的一束花扔到她的怀里。
“知道这花叫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
安逸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
“这花啊……她叫连翘早春之时先于叶子开花,花开之时香气淡艳,满枝金黄,艳丽可爱,有强心之用,我看着你倒是和这花相配。”
“所以……以后你就叫连翘吧。”
所以……
她从此就有了名字,名叫连翘。
后来也曾问过她为何不给她冠姓。
那女子是怎么说的?
依然是笑的艳丽无双。
“我怎么能给你冠姓呢?你要姓什么是你自己决定的啊。”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如此离经叛道的话。
自古以来……名姓难道不都是像身体发肤一样由父母授予的么?
但是……
她想起自己的父母,也就鬼使神差的接受了这个说法。
直到后来被安逸越带越歪,但也居然乐在其中。
她一直就认为安逸救了她,那她这一辈子就是安逸的了。
但是没曾想过她居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那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她第一次受伤吧。
安逸抱着她冲那个奇奇怪怪的老头子叫吼,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她躺在安逸的怀抱里睡的昏昏沉沉,后来只隐隐约约听到一句‘我救她又不图着她报恩!再说这人是我救的……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后来醒来的时候安逸就和她提了。
说什么以后养好了身子她就可以走了,但是随时可以回来。
那时候都慌成什么样了啊……
恨不得在地上给她磕头。
人都是有依赖性的,否则除非伤筋动骨,不然不会挪窝。
后来安逸冰冷着脸告诉她日后莫要下跪。
于是从那以后她真的就再也没有跪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