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音话音落下,气氛静默了三秒,她才听见程嘉让开口问:
“你说你要去哪?”
“洺乡市。”
“跟什么案子?”
“一起拐卖妇女的案件。”
霍音见对方略皱起眉,当即开口解释,
“而且今天师姐不小心受了点伤,她这样去洺乡还挺危险的,所以我就……”
话音被程嘉让微沉的声线打断:
“你还知道危险呢?”
霍音跟程嘉让这顿晚饭因为她坚持要去洺乡,他又坚持她去洺乡太危险这事闹了点儿不虞。
以至于从饭馆出来去三里屯那家夜场参加江子安生日趴的时候,俩人还各自生着闷气儿。
满眼震颤着的靛青色灯光的夜场包厢,长可坐二十几个人的沙发上,零零散散坐了十来出头个人。
霍音跟江子安道过生日快乐之后就坐到了门边儿岑月旁边的位子上。
程嘉让则被江子安拉着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儿。
南侧最角落的位置,穿黑色漆皮拼接棒球服的年轻男人长腿交叠,上身往后一倚,大咧咧往沙发上一靠。
随手接过旁边的寿星佬儿递来的一根钓鱼台。
散漫地开口:
“怎么还抽这破玩意儿。”
“借个火。”
手指在金属打火机的滚轮上划动两下,摇摇晃晃的火苗亮起。
越过打火机热烈燃烧的火光,他窥见不远处霍音跟着岑月一前一后出了门。
江子安也看出他们两个今天不对劲儿。
“不是,你跟嫂子今儿这是怎么了,前两天不还浓情蜜意着呢么?”
程嘉让抽了口烟。
不紧不慢地吐出浓烈的烟气,随口说一句:
“小姑娘闹脾气。”
“啧啧,”
江子安撇嘴摇摇头,
“事实证明,某位哲人说得对女人就是麻烦,没想到嫂子这种乖乖女也闹脾……“
话还没说完,当头吃了一爆栗。
江子安看过去的时候,就见程嘉让低骂一句“操”,紧接着拿烟的手又弹他一脑蹦儿。
“我操,程嘉让你弹我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