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卿宠溺地笑:&ldo;那再给你来一下。&rdo;兢兢业业地吸吸他。
打扫完卧室,任明卿彻底没事情做了,在窗边修剪了吊兰的花枝,把多肉掉下来的枝条插在盆里。他突然叫了一声,兴高采烈地拍了张照片给庄墨看,原来是在花盆里发现了一只七星瓢虫。
&ldo;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rdo;庄墨搞不明白。
&ldo;这是益虫。我看花盆里泥土板结,你是不是施过肥了?&rdo;
&ldo;没有啊,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按时浇水。&rdo;
&ldo;那我们等天晴了去底下花坛里挖点蚯蚓上来。&rdo;
庄墨觉得可以:&ldo;下次我去超市买把小铲子。&rdo;
任明卿看他眼睛好亮,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能煎鸡蛋。他赶紧又给庄墨量体温,发到39度多。他吓坏了,催促庄墨去医院看看,庄墨不肯去:&ldo;外面刮风下雨的,你又不会开车,我们怎么过去?感冒都是有过程的,发完烧就好了‐‐你理我远点。&rdo;
任明卿拿着体温计发愁:&ldo;退烧药怎么吃了没用?&rdo;
&ldo;这说明免疫系统在战斗,我在好起来。&rdo;庄墨安慰他道。
任明卿道理都懂,可就是放心不下:&ldo;不行,不能老是这么烧着。&rdo;
他翻出另一床换洗被褥盖在庄墨身上,把他裹得严严实实:&ldo;重不重?暖和不暖和?&rdo;
&ldo;还行。&rdo;其实庄墨烧得那么厉害,冷得直打哆嗦。
他们来得匆忙,只想着这里气候炎热,又有空调,没多买被褥。任明卿灵机一动,把两个人的羽绒服全都翻出来叠在被褥上。看庄墨还是冷,任明卿索性拿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上半身趴在一堆隆起的被褥上,像只挂在庄墨腰上的无尾熊。
被褥里传来任明卿闷闷的声音:&ldo;庄先生,你现在好点了没?&rdo;
庄墨眼眶一酸,往被窝里钻了钻:&ldo;嗯,好很多。&rdo;
过了会儿,庄墨跟他道谢:&ldo;今天辛苦你了。&rdo;
&ldo;我生病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照顾我的……不,我每天每天,都在受你的照顾。&rdo;任明卿趴在他肚子上转过脑袋,露出了明亮又温柔的眼睛。&ldo;我很高兴这次能换我照顾你。&rdo;说完又不好意思地解释,&ldo;……我不是高兴你生病,对不起。&rdo;
&ldo;我已经没事了,睡一会儿就好,你还是管自己去写吧。&rdo;庄墨憋着不敢咳嗽,真的很担心传染给他。
任明卿摇摇头:&ldo;你睡吧,我就在这里陪你。&rdo;
他也当过病人,知道人身体不好的时候,连心都会跟着脆弱。那时候他刚结束《浩荡纪》的写作,生了一场大病,浑浑噩噩间老是做噩梦,梦见父亲过世的那一幕。有一次他在梦魇中醒不过来,是庄先生温柔地攒着他的手臂,把他带回到现实中。他半梦半醒间哭叫着说&ldo;我没有爸爸了&rdo;,庄先生安慰他道:&ldo;过去了,都过去了,我来做你的家人,以后我是你的家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