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们这么野蛮吗?」
「不是吗?」铃木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这对我们又没好处。」
「那两个人平安无事吗?」铃木想起来,问道。
「谁啊?」
什么谁啊。「昨天妳用药迷昏,搬到车上的年轻男女。」那个长得像我学生的青年。喏,那个要继承父业当木匠的学生。
「哦,没事没事,他们好得狠。」
「听起来像在骗人。」
「真的啦。那两人现在监禁在总公司。」
「监禁?」
「应该说软禁吧?毕竟又没用链子绑起来。那两人吃了药,迷迷糊糊的。总之,人还没死,就在总公司。而且还意外老实呢,搞不好会雇用他们也不一定唷,对方也有那个意思。」
「怎么可能……」
「要不要见个面,顺便谈谈这些事?欸……你在哪裡?」
「呃,」比与子问话的口气太自然,铃木差点就回答了。「我不能说。」
「竟然没上当。」比与子嘻皮笑脸地说。「那我给你一小时,四点到品川车站来,有旧饭店的那一头,有车子会去接你,其他的等你到总公司再说吧。」她又说明了车站前的公车站位置。
「我才不要在那种地方见面。」狠可能在自己呆呆站著的时候就被强拖进车。
「不喜欢地点吗?要不然哪裡好呢?」
「不,不是这种问题。」铃木支吾。
「总之,这次你要是迟到一分鐘,我绝对饶不了你。就算我放过你,寺原也会抓狂,或许会有人代替你被杀。」
「谁?」
「例如说,把同姓的男人一个一个抓来杀掉。」
「姓铃木的人狠多唷。」
「那不是狠值得一试吗?」
「爱说笑……」铃木想一笑置之,却办不到。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铃木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看著手表在确认时间了。自己打算去见她吗?他难以置信地自问。明明可能是陷阱啊?不,对付我这种小角色,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大费周章吧?
比与子虽然像平常一样喋喋不休,这次却掺杂著一种不择手段的迫切感。这次那对男女也许真的会被杀,最后该不会真的演变成是我捨弃了他们?这带给铃木的恐惧要来得更巨大。
「而且啊,」比与子对吞吞吐吐的铃木施压,「对你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