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四,麻烦你能不能帮我弄点粥来,我饿了。」十六侧头对小四努力做出笑脸。
小四不疑有他,答应一声,但还是满怀不安地看了一眼小九,才离开房间去厨房打点吃食。
房中只剩下小九和十六两人。
十六趴着趴着,越来越觉得自己后脊梁骨那里寒得很。
「路五前段时间回来也不知怎么的,天天寻人打斗看谁都不顺眼,稍微一点事都能把他撩拨得怒火三丈。」小九突然开口。
「你说,他是怎么了?」
十六把脸埋在稻草枕头里装没听见。
「而我不过跟他略微提起你、问你在外面怎么样,他竟然当场就又吼又叫一定要跟我打一架。」
「你跟他打了?」十六忍不住侧头问。
小九撇撇嘴,「跟那粗胚打什么?一把毒药了事。」
「你、你毒他?」
「担心什么!只不过让他在床上躺几天,清醒清醒一下脑子。我问你,你是不是跟堡主又有了什么!」
十六没回头也能猜出小九现在的表情。他叹口气,「你都已经肯定了,还问我做…哇─」十六疼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你怎么还不死心!你非要哪天死在老爷手里才甘心是不是!人说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越吃越往回走!看看,你再撅着屁股扒着老爷又怎么样?还不是因为新欢落个被打的下场!我看你是想步十四的后尘…」
十六捂着再次受伤的臀部,不吱声的任小九发泄。
小九骂够了骂累了,这才瞟了一眼床上装死的家伙,冷声道:「把手挪开,让我看看伤口。」
十六皱起苦瓜脸,小声道:「没事,已经上过…呃,你看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再不给他看,怕是自己十天能好的伤势要变成三个月才能好。
托小九的福,看似严重的伤口不到十天就差不多恢复原样,十六正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辰院传来让十六过去听训的口信。
「老爷。」十六立在门外等候回音。
「十六么?进来。」
十六走进书房。
路晴天正伏案书写着什么。
不敢打扰,他立在一边静静等候。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路大堡主搁笔吹纸,又阅读了一遍信上内容,待墨迹完全干掉,这才把信纸小心卷进一个精致的铜管中。
「伤口愈合的怎样?」
「多谢老爷手下留情。」十六低头拱手,心中有点小小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