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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第2页）

徒千墨微微一笑，&ldo;你不敢再说，可你心里一直这样想，而且，依然这么做。&rdo;

&ldo;老师不高兴了?&rdo;刘颉试探着问。

&ldo;那要看怎么说。你若是我的奴隶，这么一心一意地对我，我自然得意。可你是我的弟子，若是因为我，你连自己都没有了，我这个老师，也做得太失败了。&rdo;徒千墨说的话并不严厉，可他的态度却太明确。

刘颉手一顿，想要跪又怕惹徒千墨生气，只是低低道，&ldo;阿颉用心演戏，老师放心。&rdo;

徒千墨轻轻叹了口气，&ldo;你过来。&rdo;

&ldo;是。&rdo;刘颉绕到徒千墨身前。

徒千墨随意打了个手势，刘颉顺服地在他脚边跪下，徒千墨顺手抚弄着他头发，&ldo;你记不记得，刚跟我的时候，就每天这样在身边跪着，看书，写字‐‐&rdo;

刘颉听徒千墨说起往事，也是笑了，他还是笑得很飘渺，&ldo;是呢。那时候，鞭子就搭在扶手上，阿颉记得，自己刚入门那一个月，屁股上就没好过。&rdo;

徒千墨道，&ldo;是。其实，你是很乖顺的，只是曈曚硬了些，我脾气也不好‐‐&rdo;徒千墨看他，&ldo;当时，受了不少牵累吧。&rdo;

刘颉摇头，&ldo;没有。老师罚我，都是为我好的。&rdo;

徒千墨笑了，&ldo;怎么可能呢?那时候，我还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你明明没做错什么，还要陪着曈曚受罚，心里的委屈，恐怕多着呢。&rdo;

&ldo;阿颉不敢委屈。&rdo;刘颉望着徒千墨，他的目光很平和，一点也不像表白什么，只是，他这么想，便这么说。

&ldo;不敢，那还是委屈的。&rdo;徒千墨道。

刘颉微笑，他本就是那种不会有太繁复表情的人，&ldo;阿颉就记得摔破了碗捡碎瓷渣子划了手，老师生气，把我手按在盐水里头，疼了还不算，最后，反逼着把一碗水都喝下去。&rdo;

徒千墨道，&ldo;我都不记得了，当时，怨我的很?&rdo;

刘颉摇头，&ldo;也不是怨，就是有些‐‐&rdo;刘颉说不出了，徒千墨课徒极严，这么平平静静追忆往事的时间是不太有的。

徒千墨将他揽了揽，刘颉顺势贴着他腿跪了，徒千墨这才道，&ldo;想起来了。是帮你大师兄那一次，本是罚他的，跟你有什么关系。&rdo;

刘颉道，&ldo;是罚大师兄的吗?阿颉都不记得了，只记着老师训我的。&rdo;

徒千墨笑，&ldo;南那时候也没现在这么沉稳呢，帮人帮的上了套，我当时打得也重了，你才入门不久，自己故意摔了碗划伤了手，等我出来看伤，好让他多歇一会。&rdo;

刘颉早都忘了自己当年那点小心思了，听老师提起，脸都红了。

徒千墨笑着逗他，&ldo;你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我倒是觉得当年罚轻了。什么事不好商量，非弄到自残上去!&rdo;本是调笑的口吻，说到最后一句，又是沉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