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很奇妙。&rdo;
&ldo;让它自然地再过150年,这个山洞就可以供人参观了。我给你说,如果今天我们在这儿一无所获,周末我们就会再来,进行一次严格意义上的勘测。你知道吗?为什么斯卡莱斯顿河水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这说明附近肯定有个地下洞穴系统,而这个矿道很有可能就是通向那里的。&rdo;巴里非常兴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这让乔治很不舒服。他并没有幽闭恐惧症,但他不理解对方为什么想在这种到处都是岩石的危险地方待上几个小时,而且愿望还这么强烈。他喜欢沐浴在阳光下,呼吸着新鲜空气。这种半似人间,半似地狱的地方对他没有吸引力。
乔治还没来得及回答,从前面传来一声叫喊,声音严重失真,一点儿也听不清楚。他正准备去看一看,巴里伸出胳膊挡住了他。&ldo;等等。&rdo;巴里命令道,&ldo;我去看看怎么回事。马上就回来。&rdo;
乔治焦急地站在那里,一直在想刚才的声音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几分钟之后,巴里出现了。&ldo;怎么回事?&rdo;乔治问道。
&ldo;没有尸体,&rdo;巴里说得很快,&ldo;但有些衣服。你快过来看看。&rdo;
探险员们紧紧靠在墙壁上,给乔治让开路。走了几码远,发现通道变得宽阔,很明显那里是四个通道的汇合处。其他的出口都被石块封住了,只留下一个小洞,大约有十英尺宽七英尺高。矿灯的光线勉强能让人看到对面的东西好像是一些衣服。
&ldo;谁有亮一点儿的灯?&rdo;乔治问道。
有人给他递了一盏很重的灯。他将灯打开,让强烈的光线照在那些衣服上。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捆在一起,靠在岩石上。他渐渐地辨认出,一开始他认为是两块儿黑布条的东西原来是被撕破的紧身裤。旁边的一些黑布,他认出是撕开的衬裤。一阵痛苦和愤慨让他的心猛地一颤。
他强迫自己深深地吸了口气。&ldo;我们都离开这里。最后面的人掉头先走,其他人跟上,我殿后。&rdo;有那么一阵儿,谁也没有动,&ldo;没听见吗?马上离开。&rdo;随着乔治的一声大喊,他那比小提琴最高音弦绷得还紧的神经略微松弛了一点儿。
他站在那儿瞪着他们。终于,他们转过身,往回走去。他们走得很稳,不慌不忙,这对于乔治在整个破案过程中所遇到的磕磕绊绊似乎是一种嘲弄。出来之后,他有一种在里面待了好几个小时的感觉,但一看手表,还不到十五分钟。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从树林那边的小道上过来,以防消息灵通的记者,同时确保现场不会遭到破坏。
乔治清清嗓子,说道,&ldo;巴里,我希望你的同事特雷弗留下来,帮我拍些照片。其余的人,希望能留在这里,等我们把这里的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再离开。如果你们现在返回村子,消息就会传出去,说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些什么。那样的话,人们可能会蜂拥而至。&rdo;
探险员们小声议论了一阵儿,答应留下来。巴里从挂在他脖子上的一个防水袋里摸出一盒烟。&ldo;你也来一支吧。&rdo;他说。
&ldo;谢谢。&rdo;乔治转身对那两名警察说,&ldo;你们去一个人,通知克拉夫队长,我们在这儿发现了一些衣服碎片,这儿可能就是犯罪现场。现在需要派一整队人过来,把现场保护起来。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们确实没有找到尸体。再不能让报纸像星期五那样胡乱报道。&rdo;
其中一个警察紧张地点点头,急忙转过身,向村子跑去。&ldo;你的任务是确保警方以外的任何人必须站在距离矿道二十米以外的地方,&rdo;乔治对着另一个警察说,然后转向巴里,&ldo;那里是中心区域,有没有可能从那儿到其他通道?&rdo;
巴里耸耸肩,然后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ldo;看起来不太可能,但没有仔细勘察前我也无法确定。一般来讲,可能会有通道,但也有可能某个人出来之后把它堵住了,让人感觉走不通。但这是个矿道,不是一系列的山洞。所以很可能是一条直道进,一条直道出。如果有人往山里凿洞,那他还会在洞里面,但不可能还在活蹦乱跳。我觉得爱丽森不可能在里面。&rdo;他拍拍乔治的胳膊,然后转过身和他的同伴们一起蹲坐在石头上。
他们用了七个小时对山洞进行了全面的搜查。特雷弗拿着照相机,仔仔细细地拍摄了墙壁和地面上的每个角落。除了这个狭窄的通道以外再没有其他的进口和出口。那些被堵住的通道没有任何最近留下的痕迹,矿道里也没有一丝销毁尸体的迹象。乔治也说不清这对侦破工作是不是有利。
到了下午三点多,一件掉了扣环的粗呢大衣,一条裤腿被完全扯成两片的紧身裤,还有一条藏蓝色的运动短裤都已经十分小心地装进了袋子里,准备送往警方的化验室。乔治无须任何专家来告诉他,那潮湿的衣服上的污迹无疑是人留下的。
乔治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不可能辨认不出血迹和精斑。
另外还有两个发现,如果要说与前面的发现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更加令人不安。一个警官发现了一块变形的金属嵌在山洞的墙壁上,这块儿金属原本是一颗子弹。因此,他们又对石灰岩山洞展开了仔细的搜查,任何地方都不放过。在一道裂缝的深处,他们又发现了一块儿金属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