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略有些厌恶的偏过头,忍了忍才说:&ldo;你喝醉了,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先回家了。&rdo;
韩越哪能让他走,直接一步冲上去把他一把抓住,拎起来往肩上一扛。这一下用力实在太猛,楚慈的胃正好卡到韩越肩膀上的硬骨头,痛得他当场就啊的叫了一声。
赵廷慌了:&ldo;韩二少!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好好说!&rdo;
&ldo;这件事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rdo;韩越一手指着赵廷,眼底一片血红,看上去极为可怕:&ldo;老赵我告诉你,老子的人你最好离远一点,火起来小心老子搞死你!&rdo;
他最后几句话声音已经非常大了,附近不少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赵廷身体都发抖了,脸色一阵阵青红交错精彩无比。
韩越也不跟他废话,头也不回的扛着楚慈大步往楼上走去。
上了楼就是包房,韩越把楚慈往床上一扔,反手把门一关,然后就杀气腾腾的扑过去了。
楚慈条件反射的跳起来往外跑,被韩越拦腰一带,下狠劲掀翻在床上。这一掀可了不得,楚慈的头一下子磕在床头上,咚的一声闷响,他当时就捂着头蜷缩起来了。
他手指关节上那一小块被被掐掉的皮肉还裹着创可贴,表面洇出一点血红,十分醒目的在韩越眼前一晃。韩越被酒精烧掉的理智稍微回了下笼,动作了僵了僵:&ldo;……怎么回事?撞到哪了,给我看看。&rdo;
楚慈充耳不闻,紧紧捂着头,侧脸都埋到枕头里去了。
韩越一下子暴躁起来,用力硬掰他捂着头的手。谁知道楚慈也有点手劲,韩越把他整个身体都翻过来了还是没掰开,一时心里又担心又焦躁,顺口骂道:&ldo;我他娘的就看看!操了,给那小白脸看就不给我看?!&rdo;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楚慈猛的一挥手结结实实给了他一拳!
那一拳正巧落到韩越脸颊上,用力还出乎意料的大,韩越一下子被打翻到了床边上,只觉得脸颊麻麻的没了感觉,好一会儿之后才尝出口腔里浓重的血腥味。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韩越是个什么人?在军委大院里跟一帮疯孩子玩刀玩枪长大的主儿,在野战军里凭双手凭拳头打下自己地位的高官子弟,他还没学会说话就已经学会打架了!还没学会跟正常人相处呢就已经学会崩人枪子儿了!楚慈这又凶又狠的一拳打过去,韩越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一脚踹过去!
楚慈那一拳还有点技巧性在里边,韩越就是纯粹发狠搏命拼力气了。他踢过去的时候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在往哪儿踢,刹那间只觉得自己狠狠踢到什么柔软的部位了,连一点骨头都没感觉到。
虽然是处在借酒装疯和醋火翻天的状态中,韩越也刹那间感觉到不对,心里激灵灵的抖了一下。人身上只有腹部才完全没有骨头,但腹部那是能踢的吗?五脏六腑心肝肠胃都全装在里头呢!
果然一脚下去就只听楚慈惨叫一声,紧接着触电一样紧紧缩成一团,捂着腹部完全不动了。
韩越酒意猛的醒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醒了,立刻扑过去一叠声的问:&ldo;怎么了怎么了?踢到哪了?我踢到哪了?&rdo;
楚慈侧面倒在床上,整个身体完全弓了起来,双手紧紧按在胃部的位置上,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发出咯咯的咬牙声。他脸色完全灰白了,豆大的冷汗从额角上流下来,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韩越一下子着了慌,想把楚慈抱起来看一下情况,但是手抖了半天都没能把楚慈弓着的身体打开,可见他确实是痛得狠了。韩越心里后悔得恨不得照样给自己狠狠来上一脚,他手抖了半天,才想起来慌忙转身去打电话。
任家远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还正坐在楼下喝酒呢。他爸是韩老司令的御用医生,所以他从小跟韩家俩少爷一起长大,情分也算得上亲近,韩越过生日不可能不邀请他。
他一看手机上是韩越的号码,还以为韩越满场子找不着他所以才打电话呢,接起来的时候随意&ldo;喂&rdo;了一声,问:&ldo;三缺一?&rdo;
&ldo;缺你娘的头!&rdo;韩越声音听起来极不寻常,听起来竟然有点发抖:&ldo;快点打电话叫你们医院派辆车过来!我把楚慈给打了!&rdo;
&ldo;楚慈?谁啊?您老人家打过的人还少吗?&rdo;任家远愣了一下,突然嗷的一声反应过来:&ldo;你又把你那相好的给打了?&rdo;
&ldo;少他娘的废话,赶紧去叫救护车!&rdo;
&ldo;打成什么样了您就要叫救护车?我这么大个外科主任是死的啊?一般性外伤搞个纱布裹一下得了,没事就搞得惊天动地人尽皆知你这不是在给人家增加心理负担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