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微微一笑,心知胡老是向着他的,所以才在别人没发言之前抢先说话,目的是先浇一盆水灭灭大家心头之火。
胡信之和盛老一样,在整个白水市古玩界都是有地位的,所以他这一说话,东区那些不知情的家伙嘴角已经露出笑意。
他们觉得既然胡老都出面指责程东,那他肯定是站在自己等人这边的,而盛老和胡老一向同气连枝,所以他所站的位置也是显而易见的。
两位元老都站在东区这边,那么今晚的胜负不言自明。
刘正南想起身帮程东辩解几句,却被董华拉住:“今晚是小东的局,让他自己说。”
虽然不情愿,但刘正南知道,这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各位同仁,大家少安毋躁,请先听我一言!”
程东站起身来,不慌不忙地将今日擂台之事的起因说了一遍,然后指责东区古玩界的人是小肚鸡肠、只顾眼前利益的资本家。
再看东区等人,已然面色铁青,却不知道如何反驳程东。
无论哪行哪业,耍心机、搞阴谋的人其实都好对付,因为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你挖坑来对付我,那我挖一个更深的对付你也就罢了。
可怕就怕像程东这样说实话的人,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可我每句话都是在骗你,你能耐我何?
阴谋易与,阳谋难敌,更何况亏心的是东区的这帮人呢?
“咳咳!”李润洁干咳两声,喃喃道:“李某人因为出差在外,今天早晨刚返回白水,谁知刚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情,实在很心痛。”
“试问刘先生和董先生都是古玩界的前辈,想来该不会怂恿手下做出这般事情吧?”
李润洁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却是将矛头直指刘正南和董华,甚至他的话语之中还规避了自己东区这边诸人不赴宴的事情。
东区诸人又一时沸腾起来,不过他们指责的对象却变成了刘正南和董华。
程东冷笑:“难怪你们的生意做的不如李润洁李先生,原来是因为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捡食儿吃。”
字字诛心、句句打脸,东区一方立即有人憋不住了,起身喝道:“姓程的,你什么意思?”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一身唐装,大光头、小眼睛,怎么看怎么像市井混混。
程东笑道:“阁下是?”
“无名小卒,我是……”
程东立即摆摆手打断他说的话:“既然是无名小卒,就不要开口了吧?”
“你……”
“甄先生是方古斋的老板,一向低调,所以名不见经传,可无论如何,他是你的前辈,程东,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又有人起身指责程东道。
“哈!目中无人?是你们目中无人,还是我目中无人?”程东道:“更何况你们一开始不就已经给我扣上一个目中无人的帽子了吗,何必再说一遍?”
“呵呵,少年人心高气傲,可以理解。”韩晓丽起身道:“不过我觉得此时再纠缠究竟是谁对谁错这个问题,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不错!”朱光正道:“既然你已经立了擂台,扬言要挑战东区古玩界的全部同仁,而我们也来了,不如咱们就马上开始吧。”
“说了那么多废话,终于点到正题了!”程东心中想到。
“程东,别说我们欺负你,你是小辈,并且擂台又是你立的,你说吧,怎么赌?”韩晓丽笑着说道。
不过程东明白,她这是笑里藏刀。
这样的人最可怕,尤其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