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昀越想越是这个理,他和林愉的女儿一定比萧策的好看,想着步伐也轻快了些。
等到看见正屋的烛光亮的通明,傅承昀的嘴角几不可察的勾起几分笑意,朝飞白说:“别跟来。”
一向在正屋守夜的飞白,“…”
傅承昀丝毫没有意识到飞白的失落,补充道:“呃,走远些我自己进去。”
…
林愉身上乏力,先勉强逼出来些,仍觉得不干净,歇了一会又继续。
朦胧屏缝中,她独自倚着揉捏,片刻又拿巾栉顺入裙摆,细白的腿肚露出。
她细细擦拭,衣衫半落,夜色之下如同妖精般坠落凡尘。无害的眉眼淡淡,轻缓之间却是让人心惊的做法。
傅承昀眼透黑夜,笔直的站在虚掩的门口,看着丝毫没有察觉的林愉。
他忽然觉这春末夏初的风,冷飕飕的。
他没动,也没敢进去…
等林愉抬头的时候傅承昀忽然隐入夜色,转身靠在黑暗中带着凉意的墙壁上,独自仰头看着没有月色的天际。
他想起以前,林愉床上偎着他,她亲口告诉他,“能有相爷子嗣,阿愉可以不困。”
他以为林愉不气了,可现在呢?林愉在做什么?他在想他为什么不进去,拆穿她,他在怕什么?
怕才哄好的人儿又躲进壁壳,怕她搂着他眼泪砸到心口,更怕她对别人笑对他默。
谁又能想到,堂堂左相,只手遮天国舅爷,对着家中夫人无可奈何。他喜林愉,虽只是喜,在他无尽的长路上,也弥足珍贵。
有人陪你走过之后,你就真的再难回到一个人的冰天雪地了。
傅承昀想着,里面蜡烛熄了几盏,水声停了。
他伸手揉揉僵硬的脸颊,再理理吹乱的衣袍。他想他本就子嗣随意,那些也比不上林愉重要,不若…忘了吧!
没什么的,她陪着他就好。
他推门进去,屋子里面一灯如豆,静悄悄的。
他看到床榻上盘腿而坐的林愉,此刻正歪着头擦拭水湿的发梢,听见他来,仰头淡笑,“相爷,你回来了。”
你看,她笑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不是他看见,也许他永远不会知道。
傅承昀站在床边,他看着笑意盈盈的姑娘,本来做好的建设在她单纯的笑容中龟裂。他就想知道,林愉就没有一点点伤心吗?孕育他的子嗣,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他想了无数中开场,等到坐下的时候,等到他忽然把着瘦弱的姑娘纳入怀中,伸手环着她的腰时,他问出来的也只是——
“方才,一个人做什么呢?”
林愉冷的一颤,感觉到腰上的力量越来越紧,愧疚涌出。
“相爷,我头发湿,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