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像,是,不是,我也不知道。&rdo;皮比诺被秦恬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一小圈儿。
&ldo;我彻底晕了!&rdo;秦恬无力的倒在椅子上。
&ldo;我也听不懂。&rdo;秦母摸头。
秦父坚强的支撑着,他做了个伟大的决定:&ldo;明儿个我去清真寺打听打听,看是不是有什么原因,他妈妈没道理突然就要改信仰去清真寺。&rdo;
&ldo;也只有这样了。&rdo;秦母点头,忽然道,&ldo;明天你不是要去郊区提货吗?还是我去吧。&rdo;
&ldo;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rdo;父亲斥责,却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皱起了眉。
秦恬没办法了,她只能自觉的举手:&ldo;要不,我去打听打听?&rdo;
&ldo;不行,太危险。&rdo;
&ldo;这有什么危险的,我可以去圣母院转转,再去清真寺转转,然后溜达回来。&rdo;秦恬想的很美好,&ldo;妈你在家看着小孩,胜利在望了,不能出差错。&rdo;
&ldo;好吧。&rdo;两人想了想,同意了。
秦恬弯下身,捏捏皮比诺的脸颊肉凶神恶煞道:&ldo;死小鬼乖乖的啊!不乖回来吃了你!&rdo;
&ldo;恩恩恩恩!&rdo;小正太作出一脸害怕的表情。
第二天一大早,秦恬整装出发。
此时已经八月,天气微热,秦恬上身穿着短袖衬衫,下身一条咖啡色中裙,拿着小皮包走着,没多久就一身薄汗。
街上的人多了起来,巴黎在表面上恢复了从容,绅士淑女挽着手沿着河聊天散步,家庭主妇抱着装满食材的纸包,小孩在街角相互追逐,然后被突然出现在路口的德国士兵吓得尖叫四散。
一阵轰隆声传来,前面的路上,一辆装满普通人的运兵车呼啸而过。隐约可以看到车上是老少皆有,还有行李,看来是几户被抓住的百姓。
秦恬不由得产生各种联想,犹太人,包庇犹太人的家庭,还有福气楼……
想到这,她连巴黎圣母院都没兴趣看了,只是瞟了一眼,别略微震撼了一下后,匆匆走开。
清真寺果然就离巴黎圣母院不远,一转弯,欧洲三大清真寺之一的巴黎清真寺就出现在眼前。
比起秦恬在电视里见过的那些圆顶清真建筑,这个清真寺其实也没那么霸气,当然,大确实大,也确实很清真,绿色的屋顶下是白色的墙壁,北非式喧礼塔在里面高高耸立着,异族的气息迎面而来,在看过圣母院后更是觉得风味别样,通过围墙的长度和里面突出的屋子判断,这清真寺虽然古朴不华丽,可体积上确实可以称霸了。
为什么她看的那么仔细?
因为她进不去。
如此大的一座寺庙,竟然只有正对街角的一扇小门算作正门,此时紧闭着,她敲了敲,没人应,耳朵听了听,里面一点声儿都没有。
想想看,这么大一座寺庙,一点人声儿都没,怪瘆人的。
秦恬绕着围墙走了两遍,隐约觉得不对,她警觉的看了看,总感觉对面街上,还有旁边的树下那些人鬼鬼祟祟行止猥琐,她越想越不安,在门口不安的转了一下,总觉得此时应该离开,但又担心贸然离开显得自己做贼心虚,于是更加不安,唯恐给家里带来什么灭顶之灾。
这时她忽然听到身后的门敲了敲,她正要回头,就听到一个浑厚的男声道:&ldo;小姑娘,别回头。&rdo;
&ldo;……&rdo;秦恬肃穆。
&ldo;这是晌礼时间,跪下来,向东,就是你的右手边,拜十拜。&rdo;
&ldo;哈?&rdo;
&ldo;记住,虔诚,小姑娘,虔诚。&rdo;
&ldo;……&rdo;
秦恬豁出去了,也不管路过的人怪异的目光,她朝着右手边缓缓的跪下,然后双手合十,一拜,又一拜……
她的心怦怦直跳,每一次拜倒,头接近地面时她都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她努力想让自己呼吸不那么乱,至少不要让胸口起伏太大,于是她深呼吸,深呼吸,一拜,又一拜。
&ldo;祷告十五分钟,等会我给你开门。&rdo;那声音又道。
秦恬不敢说话,她只是低下头做祈祷状,嘴里不断念着阿弥陀佛,希望安拉能够向佛祖转达她的敬意,趁着这时候她眯fèng了眼睛,偷看,才注意到刚才在树下一直鬼祟偷看她的礼帽男,此时很轻松的靠在树下点了根烟抽着,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方式盯,总之压迫感没那么重。
而对面街上的人,则管自己坐在长椅上看起了报纸。
应该,是解除危险了吧……她一个这么明显的&ldo;塌&rdo;鼻子东方人,小巧玲珑的样子,又不是一脸精明样,还这么虔诚的祷告了……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毫无威胁。
果然,十五分钟后,小铁门开了。
一个络腮胡大爷走出来,他站在门口,上下扫视了一眼秦恬,很不满的样子,点着她大声道:&ldo;衣净,水净,处所净……你一样都没做到!一个不合格的穆斯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