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老大的男人拍着胸脯豪气道。
“大哥威武!”
“多谢大哥!”
几声热闹后,又归于寂静。
一群人进去得甚至比想象中容易,门口挂着一把生锈的锁,无人看守。
“嘿!要是早知道没人,我们就早些来了!”
一人乐呵道。
“就是!还当真听那姓祝的话,喝了这么些天的白水粥。”
几人说着话,啪的推开二道门,刚要往里走,却是突然止住了步子,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的了,走啊,吃白米饭去!”
最后面的那个少年,被一排身影挡着,颠颠儿的就要往前挤。
五大三粗在心里骂娘,恨不得把这个小崽子丢去喂鸡,一只手伸到后面,却是没按住那似是进了自己家一般撒欢儿的狗东西。
冲到最前面,少年傻了眼。
廊下亮着两盏灯笼,一身着官服的人坐在光亮处品茶,身旁倚着个笑盈盈的小娘子,任是烛火昏暗,也瞧得出那小娘子很是漂亮。
稍后两步处,站着几个带刀的人,面色冷然。
少年猝然与那官儿对上视线,软了腿,干巴巴的道:“跑,跑啊……”
众人似是大梦初醒般,这才各个儿有了动作,争先恐后的挤着要跑。
不等跑过影壁,银霜似的剑光让人汗毛直立,心不甘情不愿的又折返回来,前狼后虎,进退两难。
‘啪’的一声,茶盏被放下,伴随着清淡的一声。
“跪下。”
这般狼狈不堪的被逼迫回来,那‘大哥’非但没跪,爆喝一声,“狗官!”
被骂者恍若未闻,身旁的小孕妇却是先炸了。
“狗东西骂谁呢?!”
沈兰溪斥一声,抬脚就要去与他理论,手腕忽的被一把握住。
夏日繁星满天,男人的手温暖如春。
“别去,过来坐着。”
祝煊与她轻声耳语一句,扯着那细腕子在椅子上坐好。
沈兰溪气鼓鼓的依旧不平不忿,“他骂你!”
祝煊无奈笑了下,“听到了。”
安抚了这炮仗一句,他才侧头给了阿年一个眼神。
“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