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萍萍感觉到了肖凡的无奈,她建议道:“身边出了隐患,不解除可能牵涉到迪厅,要不迪厅的筹划工作暂缓一下。”
肖凡摇摇头道:“迪厅的招聘继续,但是管理岗位要调动一下,红姐去管理舞厅,让伟君去迪厅做经理。山鸡暂时全权负责开业前的安保。”
龙萍萍疑惑问道:“为什么?”
“迪厅对我来说,是最大的投资,而且还背着一股屁的帐,迪厅的用人上,能力先不说,忠诚度必须要保证。只要与站点泄密牵扯上关系的人,暂时都不能参与迪厅的工作,风暴中,伟君的忠诚度已经得到了考验,而且他与站点......。”
肖凡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止住了,他忽然想到,谭伟君现在与王阳又有了些瓜葛,想到身边的队长,现在用起来都不放心,他心里更为焦虑。
看到肖凡说到一半就停住,龙萍萍疑惑道:“怎么了?”
肖凡思虑了很久道:“站点隐患不除,我用什么人都不放心,这还怎么做事啊!迪厅先期工作暂时由古丽娟和刘淼两人参与,你我两人现在重心就是找出内奸。”
知道肖凡心情不好,可是事情必须商量,龙萍萍无奈道:“迪厅开张前,培训工作人员的服务意识和熟悉工作流程,就需要一到两个人,而且还有其他事情,只靠丹妮和刘淼,肯定无法保证质量的推进工作。”
肖凡丧气道:“质量不能马虎,推进不了就慢慢做,一项项的做好。即便暂缓开业,也必须先找出站点的隐患,盲目开业可能引来更大的麻烦。”
看到肖凡焦虑,龙萍萍没在说话,两人再也没有喝咖啡的闲情逸致,没坐一会就离开了。
龙萍萍回到站点,把属于商业机密的资料都带回了租房。
肖凡去到会所,找王璐解惑心里的疑问。
王璐听完肖凡的阐述,思考了一会道:“你刚才说的那个鸭子,应该与泄密有些关系,还可能牵涉到你重用的人,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虽然与王璐已经亲密无间,但是肖凡对她的生活了解很少,除了知道她是一个大学毕业生,剑哥的侄女,其他事情肖凡都一无所知,连她大学毕业于哪所大学都不知道。
听到王璐说泄密的事情,可能牵涉到他重用的人,肖凡急切的问道:“说说你分析的原由啊!”
王璐详细给肖凡分析了原因:“站点就那么大,夜间是几个人巡夜,单独一个人进到办公室,不但要开锁,还要看资料,没有人配合,根本不可能做到。而且配合的人,还有一定的权利,才能调走办公室周边巡夜的人。
鸭子敢肆无忌惮的招揽人,你翻身以后,他还没有收手,还是因为有人倚仗才会产生地侥幸,认为你不会发现,但是可以肯定是鸭子背后的人,在站点有些权利,不能也不可能成为他人的倚仗。
其实鸭子背后的人最大怀疑对象是山鸡,毕竟他是直接跟山鸡,既然你对山鸡深信不疑,那就可能另有其人。
你特别重视的人,就身边几个队长,同时去策反两个你重用的人,很容易被暴露,对方还不至于敢这么明目张胆。所以鸭子背后的人和站点泄密的主要人物,应该是一个人。
同样的道理,鸭子倚仗的人,也不敢同时去找许多跑腿的人,所以鸭子肯定就是跑腿的人。策反需要引子,你还是应该从与大头杨有些瓜葛的人身上,延伸考虑问题。”
“与大头杨有瓜葛?”听完王璐分析,肖凡忽然有种莫名的心疼,他马上传呼了龙娃,让他去胡丹妮的租屋,说有事找他。
赶到胡丹妮的租屋时,龙娃已经到了,红姐也在。
肖凡掏出烟,递了一支给龙娃,准备帮他点上。
龙娃赶紧拒绝道:“凡哥,这使不得。”
肖凡道:“让我帮你点上吧,毕竟兄弟一场,以后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听到这话,龙娃惊慌的望着肖凡道:“凡哥,怎么了?”
肖凡挨着龙娃,手亲和的搭在他肩上,伤感的说道:“当年,你为你表姐的事情,跪在我面前,我就坚信不疑的认为你是条汉子,佛山一行中,我们共患难,虽然你比我大点,但我真把你当着亲弟弟般看待。
虽然我们兄弟的缘分尽了,但你是我曾经患难的兄弟,还是丹尼的表弟,我也不想为难你,只是希望你真诚的给我一句实话,为什么会做出背叛的事来。”
肖凡说完,两滴泪水夺眶而出。
躺在床上的胡丹妮听到这话,惊讶的睁大眼睛怒视着龙娃,没有出声。
龙娃身侧另一边的红姐,脸色瞬间变了。
龙娃深深的吸了口烟,忽然起身,想再次在肖凡身前跪下。
肖凡赶紧扶住他道:“现在再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别让我把你看成懦夫,专程把你叫到丹妮这里来,就没想为难你,只是想听到句实话。因为我们曾经那点缘分,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还会安排人帮你们两口子收拾好东西,亲自送你们离开,好聚好散,就当为这段兄弟情告别。”
肖凡声音还是那么温和,泪珠却不停的下跌。
刚给龙娃说完,他又传呼了山鸡,让他控制住鸭子就行了,不用再问他任何事情。
红姐已经羞愧得无言以对。
龙娃知道肖凡传呼山鸡,让山鸡别再问鸭子,是给他留下最后的颜面,他哽咽道:“凡哥,我对不起你,也不好意思当面对你说,能不能让我把缘由告诉我表姐,等我走后,让她转述给你,行吗?”
肖凡点点头,然后从背包里掏出所有钱,只有五干多元,却数了两遍。明知龙娃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但是他却想在龙娃身边多停留片刻,因为共患难,他对龙娃的感情,就像是对山鸡的感情一样深厚。
数完以后,他慢慢把钱放在胡丹妮的梳妆台上道:“既然你不愿意当面对我说,我们就在这里别过,我知道你在大头杨身上已经拿到了不少银子,应该不缺这点钱,但这是我的心意,今天身上只带了这么多,算是买断我们之间的情分。”
说完,肖凡好像得到重疾的病号,有气无力的离开了胡丹妮的租房,当他走到租房外的路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伤感,蹲在地上哭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