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被那个男人牢牢箍住手臂,有一个手臂严重的骨头错位使不上劲,另外的两个男人正摸黑向着这边移动,宋白眼眸越发阴凉,在黑暗中泛着幽深的光,吓得那个男人一抖,随后又恶狠狠的一扯宋白。
“臭娘们!让你装神弄鬼!这是你自找的!”
宋白唇角勾了勾,冷静的可怕,下一个瞬间,她极速的反过男人的手臂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弧度,速度快的让那男人反应不过来,只听咔嚓一声响,男人惨叫起来,他的两个胳膊被完全废掉了!胳膊还保持着那个怪异扭曲的状态,男人惨烈的吼叫着,宋白一脚将他踢开,游离了那个位置。
另外两个人越来越恐惧,耳边充斥着那个男人惨烈的叫声,回荡在这个偌大的仓库,久久不散,而且另外两个人已经死了……都是这个女人!魔鬼!竟然可以这样毫无心理负担面不改色的杀人!魔鬼!现在他们真有点后悔了,后悔听信了那个人的话,来绑架这么个恶魔!
颤抖着手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想要有一点光线可以看到周围,噗嗤,火苗燃起,男人猛地吓得后退一步,火光对面就是宋白,用一种幽冷死寂的目光看着他,宋白扬起那块坚硬的砖头直直的砸向男人的脑袋,男人也反应快向后退了退惊险的躲开,心脏仿佛要跳出喉咙,这女人是疯子!她疯了!疯了!
饶是无恶不作的几个男人也怕了,杀人?当然杀过,可是此时他们却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他要离开!他要离开!再这么下去他会疯的!
宋白紧追不舍,想要将男人拍死,可是她没有注意到,被她扭断胳膊的那个男人,正扭曲着脸朝她扑了过来。
砰!
尖锐的石头砸在她的后脑勺,宋白瞳孔微微缩小,面色如常的转身,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块石头,滴滴答答的滴血,因为他的手臂被宋白扭断所以他的力气并不是很大,对宋白造成的伤口并不会致命。
眼睛有些发黑,其他三个男人看到宋白这个模样,喘着粗气惊恐未定,赶忙摸索着跑向大门那边逃跑。
宋白虽然头很晕,但也可以支撑着,跟着那些男人往外跑,跑到外面那一间仓库后有了灯光,那三个男人速度很快的逃离,仿佛后面有豺狼虎豹一般,然后不待宋白出去,那扇门被从外面锁上,宋白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一会儿,弥漫着呛鼻的浓烟,周围燃起火光,越来越大,宋白咬牙,看了看四周,只有旁边的一个小窗户,非常小的一个,而且还在很高的地方,原本脑袋就受了伤,再加上浓烟的刺激,宋白猛地摔在地上,不由得苦笑,难道真的要壮烈的死在这里了吗?
……
齐承之脸色有些阴沉的开着车,心底的不安感蔓延,将油门踩到底,当那个废弃的仓库映入眼帘后他眼眸微微睁大,整片天际弥漫着浓烟,还可以看到丝丝火光,心脏微微一滞,开到那仓库门前后看到火势不小,只是靠近这里一点都被呛得眼睛都睁不开,灼热的温度扑面而来。
脸色暮然一沉,想要打开那扇门,铁制的门被火烧的温度极其的高,门是用一根铁棒插上的,铁棒被烧的通红,齐承之急切的去拔掉那根铁棍,瞬间被烫回,手心已经烫出泡泡,他大喊出声,眼睛有些发红。
“宋宋?宋宋!坚持一会儿坚持一会儿我马上来,坚持住坚持住!”
这时从远处开来两辆车,齐承之脱下外套裹在手上,脸色一沉猛地拽住那根铁棍用足了力气抽开,打开门更浓郁的烟涌了出来,齐承之向里面一扫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宋白,火势并没有烧到她那里,只是长时间呆在这烟雾缭绕的封闭环境里更加危险。
那两辆车停下,秦钰一行人一共十个人。
“你们去追查可疑人员,一个都不能放过!”
说罢,秦钰赶忙上前和齐承之一同进去,其余的九个人赶忙去追逃走的那几个人,宋白还有一丝意识,她朦胧间看到了一个人向她冲了过来,仿佛是阴暗天际瞬间破晴那般,她伸出手,眼角泛泪唇角却微微上扬,就是这样的他,让她如此眷恋的他。
十年时间行走在刀刃上,多少次生死一线,她都从未怕过,她所经历的,她所承受的,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可是她都一步一步抗了过来,其实她是冷血的,她是无情的,不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的她,她从未变过,今生唯一的一丝柔弱都是为了他,他们是一类人,从刚开始的同性相斥,到最后的无法割舍,所以,在这样的时刻,她脑子里满满的还是他,而他……来了。
齐承之顾不得周围噼啪作响的火势,直直的奔向宋白,双目血红的跑过去,轻柔的将晕厥的宋白抱起,这时候秦钰也跑了进来护送着齐承之跑出仓库,当他们跑出一段距离的时候,那身后的仓库轰然倒塌,一圈圈烈火窜起,形成一个小型的蘑菇云,在这样的夜晚,翻动起毁灭的痕迹。
坐上车,齐承之抱着宋白,秦钰在前面开车,宋白脸色十分苍白,有大片血迹还有被烟雾熏出的灰尘,露出的一小截手臂却是触目惊心的伤痕,胳膊十分无力的垂下,齐承之小心翼翼的翻开衣领,整个白皙的肩膀红肿一片,一看便知已经脱臼了,他原本平淡如水的面容瞬间仿佛酿造起狂风暴雨,沉寂的可怕的,该死该死该死!那些人都该死!
“抓到后我亲自去审问!”他声音十分冷漠,仿佛化作实质性的冰刀剐出血迹斑斑,伤害她的人,他会一个个的送他们下地狱!
秦钰此时的脸色也十分阴沉了,竟敢在他们头上动土,就应该有生不如死下地狱的觉悟!
“boss放心,已经去追了,一个都逃不了的。”
齐承之不语,低头看着怀里宋白脆弱的面容,心脏疼的几乎窒息,这样的她让他多么惊慌,如果他再迟来一分钟,那么,后果将会是他所不能承受的,十年的执念他等到了她,如今,就算是死他也绝不会放她再次离开他,他看淡一切,什么在他眼里都是过眼云烟,唯独她,是他永世都无法放开的执念,这种执拗深入骨髓,就算死,也无法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