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野火一脸的沧桑,且眼神空洞的抱着双腿倚墙而坐,脸上的泥污脏渍仿佛是刚刚哭过一般,并没有任何回应的欲望。
“如果你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估计够呛。野火大哥已经一晚上没睡坐在那发呆了。”
钝斧看了看背后说话的家伙,一个深黄色绒毛,下巴上带着一个“一”字疤痕的健壮的条纹拉合鲁正打着哈欠,慢慢向他走来。
“那你可能不知道,他是睁着眼睛睡觉的。”
毅勇捂着嘴看了看野火。
“啊,是这样的吗?”
钝斧一边将他放平在石床上,一边将他的灰白色外衣拿起。但他很快作罢,而是将一条旁边别的矮人睡过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毕竟野火的外衣已经满是血污了,在钝斧手里也异常沉重。
“你就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毅勇。”
“哦,我是钝斧。”
两个兽人互相行了个兽国礼,都知道了对方的姓名,就算认识了。更何况在一个营地,就是兄弟……
“你是我们营地的吧。”
“啊?嗯。如果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接下来我要说的可能有点超乎常理。”
全需、格乌和几个新来的兽人跑着步,旁边的孤岩正披着一条毛巾,和星阳邻座喝着井中冰凉的水。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嗯?”星阳喝了口水,看了看不远处的天玄。“没事,这不是最近的快到一月十四号‘永恒节’了么,我想着,给天玄一些礼物。”
“哦,嗨,我还以为啥事呢。”
见孤岩长出了一口气,星阳也笑了笑,但有些苦涩。
拉尔法看着门口打扫干净的地面,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孤岩故意躲闪着他的目光,有点刻意耍小孩子脾气,不过自己还是很满意他能够担负着从小事做起的责任。
拉尔法坐到了星阳的旁边,也从木桶中盛了一杯水。
三个启瀚教的兽人就这么一兽人一个木杯,看着眼前一众兽人跑着步。
“怎么,你不去练练吗?”
听着拉尔法主动说的话,孤岩没什么反应,直到星阳肘击了一下他的腰,孤岩才反应过来。
“谁,我吗?”
拉尔法示意了一下,孤岩对昨天的事还有些芥蒂。启昨晚说的一句话从他脑海中响起,
“永远不要和真正爱你的同胞产生矛盾,争端就像是嵌入木板中的钉子。即便你事后尝试弥补,也会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我,我挺累的。”
孤岩站起身想要打退堂鼓。
“去吧?”星阳拍了拍孤岩,“你在战场上的体能还不如天玄呢?他可是个小姑娘。”
孤岩看了看正用石头和木棍组成的哑铃锻炼的天玄,无论是她胳膊和腿上若隐若现的肌肉还是……胸前的部分,孤岩都是不敢苟同。
“不是,你哪看出她小了?”
星阳强行一推,孤岩就一个趔趄倒在了几个兽人的半圈前。
“你也要跑吗,反应快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