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岩眯了眯眼睛,他看了看银怜又看了看浊水,有些不理解为啥银怜只有头上和手腕有白色的绒毛,而浊水反而就像是自己世界中的绵羊一样被软软的毛发所包裹。
见浊水有些赌气,孤岩也不知道原因,只好转移话题。
“话说,刚才我听到了一个很恶心的名词。”
浊水听到这里,来了兴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孤岩。
“就是,刚才我听盾岩还是蓝海老师说,隐沅?”
浊水摇了摇头。
“不要那么狭隘嘛,这种道路和秩序逐渐消失的时候,越需要包容和接纳。”
孤岩用食指挠了挠头,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同为启瀚教徒,为什么能接受考核的学生使用异教的法术。
“魔法是没有罪的,启瀚教又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其实老师他们还是很宽容的……”
孤岩有些难以置信,便反过来拉着浊水的手拖向了客厅的方向。
“不是,你是在报复我吗,孤岩,你慢点……”
“不是,我听懂了,你先把浊水脚底下的地毯放回去,然后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手握魔法学大全这本书?”
孤岩回头看了看一脸无语的浊水的脚下,又尴尬的看了看眼前一脸看怪胎一样看着自己的三个老叶地罗,只好又走了回去。
“嗯,既然是银怜送给你的……”盾岩喝了一口惶岩茶,蓝海一下抽回了孤岩想要也喝一口的手,同时给了他一杯热水,“那你就收着吧。”
大门打开,一个装扮十分干练的叶地罗小男孩走了进来。
“啊,你一定是惶岩。”
孤岩快速和眼前这个不善言辞的叶地罗握了握手,他就是晨口中担任整个小镇的“种植大臣”职位的叶地罗,一个出生就对植物学有着无与伦比的理解和天才般的见解的新星。
“没什么好解释的,魔法是无罪的。”
“切,你……”孤岩回头看了看正蹲在角落,摘掉围巾,悉心照料一颗植物幼苗的惶岩,“放心,他也是实打实的启瀚信徒,自己兽人。”
“咱们,不是必须剿灭这几个异端神么”孤岩扭回头来,“它们的信徒导致了你们如今的处境啊。”
“话是这么说……”几个叶地罗并没有想象中的恼怒,情绪异常平静,“赶尽杀绝不是目的,让老爹收回曾经的一切才是目的。”
“每个教派都有狂信者和亡信者,也都有神信者与平和教徒,没必要一棍子打死。”
孤岩摸了摸下巴,这具躯体中的原有理解和他长期被启所灌输的概念让他认为隐沅、旅上和山王福君都是邪恶异端的象征,尤其是代表着欲望和性的隐沅。
“魔法是无罪的,往往是使用者定性了它们的风评。”
“不是创造者吗?”
“当然不是!”浊水躺倒在相比于她显得有些巨大的躺椅上,“魔法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和它们的使用都有差别的!”
“没错,”重山盖灭了手中的烟斗,“你能想象,摄心爆火最开始是用来放烟火的么?”
一说到烟火,孤岩想起了那个男人。
“不是,那我们……”
“你应该很明白吧,老爹有的政策也不是全对的,所以他组建了议事团来帮他综合意见和思绪,得出最优解。”
“那确实,”孤岩不止一次通过共享的记忆见到首都交亭的那些兽人忙碌的身影。
“你的性格中有着仁慈的性格,这也是一开始老爹认可你的缘故。不过,”重山话锋一转,蓝海叹了口气,孤岩也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