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接通,他就趾高气扬地说:“过来欢生场接我回去。”藤井樱冷冷回应:“不去。”然后“啪”地关掉电话。西斯·霍尔没料到藤井樱态度如此恶劣,敢挂他电话,气不过,又拨回去:“你胆子肥了是不是,我是少爷是主子,听好了,赶-紧-过-来-接-我。”末了,鬼使神差补了句,“我手上打了石膏,很疼,想早点回去睡觉。”然而,藤井樱也跟他杠上了,不嫌累地重复:“不去,怎么也不去。”再次挂断电话,并直接关机。西斯·霍尔被她这几个字气得炸毛,咬牙切齿又拨回去,结果听见的是对方关机的提示,顿时心头那个气哦,伸出双腿狠狠踢了下吧桌,又把脚给踢疼了,当场“可恶,可恶可恶”的骂起来。今晚喝的啤酒很多,尽管西斯·霍尔一点醉意都没有,但架不住经常跑厕所,次数多了心情就很烦躁,。半小时不到,西斯·霍尔已经去了四趟厕所,目下,是第五趟。刚推开男厕的门,西斯·霍尔就听见最里间的那个蹲位有说话声,厕所有说话声很正常,于是他没当回事,不以为意解开皮带扣,正要小解,听见那人谄媚地提高音量:“阿萨姐,我在狐狸精酒里下了药,保证不会失手,你放心打款吧……对,人刚走,老六跟出去了……是,是的,绝对给扒拉干净丢大马路上丢人现眼……”西斯·霍尔竖起耳朵仔细听,知道是个什么事了,解完手,穿好裤子后,来到最里面那格猛地一脚踹开厕所门。这动静来的很突然吓得里面打电话的夜店服务员把手机掉进马桶,泡水了。“你给谁下药了,说!”西斯·霍尔揪住他的衣服,一件欢生场服务生的制服马甲。“一、一个女的,她是小三。”那服务生吓傻了,一口气全交代了,某贵妇抓到丈夫出轨,她报复不了自己男人就找人去收拾女小三。“人往哪个方向走了?”西斯·霍尔逼问。“铁十字街方向。”服务生装可怜开始求饶,“西斯少爷,求你念我初犯,绕了我吧。”“初犯吗?”西斯·霍尔不信,伸手去摸服务生的衣兜,掏出一把彩色的药丸,其中,白色三角形的那个他认识,是b类致幻药,很猛。所以,这人根本就不是初犯,而是老油条。服务生见自己漏了马脚,一改方才可怜兮兮的表情,凶狠地用手肘撞西斯·霍尔,想冲出去逃了。西斯·霍尔被撞到墙上碰到头,迅速说了声:“毒液先生,晚餐来了。”话音一落,毒液先生雀跃地从西斯·霍尔体里呼啸而出,瞬间漆黑的胶体冰凉地包裹住西斯,黑色恶魔出现了,它伸出像蛇信子一样的鲜艳红蛇,将一脸惊恐吓呆了没跑的服务生脑袋卷入腹中。“味道普通,是个七级坏蛋。”毒液先生是个“美食家”,如果不去想它的主食是人类脑袋的话。据它说法,每个人的灵魂都有颜色,作恶越多的人灵魂越黑,虽然大坏蛋于人类而言是绝对的祸害,但在毒液先生嘴里却是一级美食。所以好人的味道是难以下咽,一级坏蛋的味道是回味无穷。正准备把剩下的尸体托到最里间的蹲位,就在这时,男厕卫生间的门从外面撞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脚步凌乱地冲到第一间马桶,“呕——呕——”吐出来。毒液先生蹑手蹑脚从他背后一点一点往最里间的蹲位蠕动。醉汉吐完,摁下冲水键,顿时“哗啦啦”一阵水声,他抽了一大截隔板上的纸巾擦着嘴巴的残液,一回头见到个血淋淋的无头尸体被一团黑漆漆的黏状物裹着在地上蠕动,撕心裂肺尖叫出声:“死人啦。”这夜,虽然没有新管家的接送,但西斯·霍尔享受了毒液先生的飞跃超能力,当然,如果可以有选择,他不喜欢这样暴露在公众面前,和警察的枪口前。附近的巡警立即全线出动,陆地和空中双配合,严丝合缝追击“黑色食头魔”,在跑到南紫马丁街街尾时毒液先生被空中一辆无人机的k990超力弹炮打中,“吧嗒”一声从屋檐上掉落下去,像小朋友玩橡皮泥高高举起重重拍在桌上,瘫成一团。“西斯,这次只能靠你了。”叮嘱完毒液先生迅速缩回到西斯·霍尔体内。毒液先生身上的伤会附加在西斯·霍尔身上,脱掉衣服紧紧系在左边大腿出血口上,西斯·霍尔趁夜钻进一户民居,藏着餐桌下,艰难地掏出手机给家里的座机拨去。很快,藤井樱的声音传来:“您是哪位?”“是我。”西斯·霍尔压低声音,痛的“龇”了声,“我受伤了,你赶紧来南紫马丁街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