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他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最锋利的刀,将她的心割得鲜血淋漓。岑佳怒吼着,抄起柜子上的摆件朝他砸了过去。
<divclass="tentadv">她情急之下力气和准头都还不错,直奔他的面门而去。
可一次,男人没再像以往那般抬手接下,再好脾气的拿着“凶器”凑上去哄她。
东西飞来那刻,他往旁边侧了侧身。陶瓷摆件从他身旁飞过,砸在茶几上,应声四分五裂。
周珩面色阴沉,隐含薄怒:“岑佳,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就蹬鼻子上脸。”
可岑佳却并不惧怕他的威胁。
怒气已经攻到头顶,要不是刚刚那一下用力过猛手脚发软,她恨不得扑上去跟他同归于尽。
“呵呵……姓周的,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反正冰箱够大,也藏的下尸体。”
周珩眉心一阵狂跳,知道她是真的被气狠了。他又一次本能地想要朝她靠近,但终究还是理智胜过一切。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着,几经努力,终于将话说出了口:“这一年多我也腻歪了。本来你不挑破,我们还可以继续一段。但是既然已经闹到这个份上……收拾收拾你放在这里的东西,赶紧滚吧。”
比起刚刚那些话,他此刻说的已经没有任何杀伤力。
岑佳也不想再多费口舌。她定定地看了周珩几秒,从口袋里掏出岑老爷子刚刚给她的那个药瓶扔在脚边地毯上,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
不管周珩是不是真的在玩弄她,她都不会按照老东西给她的路走。
岑氏害得周家家破人亡是事实。有如今下场,不过是承担自己做下的罪孽。她不会当别人的棋子,更不会让自己成为和他们一样卑鄙龌龊的人。
从今以后,他们两个,天上地下,永不相干。
别墅的房门开了又关,最终将两人分隔在了不同的世界。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窗外传来引擎启动的声音,然后远去,再然后彻底消失无声。
周珩望着早已经空荡的玄关,杵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男人眸光暗淡,眼前的世界在她离开那一刻便失去了所有色彩。
他抬手抚上心脏的位置,那里仍在规律的跳动着,却有种永远无法再填满的空洞。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动作起来,走到门口拾起她扔在地上的小药瓶。
瓶身上没有标签,里面似乎也没装太多东西。
周珩迟疑着,最后还是没有打开盖子查看。放在沙发上的手机这时响起铃声,他将药瓶握在手里,反身回去。
快到地方时,颅内突然剧烈疼痛起来。那是种前所未有的痛感,仿佛整颗头下一秒就能炸裂开。
眼前骤然黑暗,男人高大的身体轰然倒地。手臂压上还未收拾的碎瓷片,鲜血溢出伤口,染红了周边的羊毛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