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窗台。虽然车子停在屋外是一个迫不得已的大胆举动,但他还是注意着不让光
线泄露到屋外。地板微微地&rdo;吱吱嘎嘎&ldo;作响。原先地板上沾满了斑斑血迹,但
现在已经都不见了,不知是谁把地板擦干净了。这可不是件令人愉快的工作。他
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了案发当日屋内的那副血腥场面,但他努力迫使自己不去
想那件事。
穿过厨房的餐桌旁,他把手中的手电筒稍稍举高了一点,让光线在自己腰部
部位保持水平。他想看看客厅的样子。昏黄的光线中,他看见一张桌子和沙发依
旧摆放在凶杀剧上演前它们所在的位置上。他没有看沙发上的血手印,而是径直
将目光锁定在餐桌上的时钟上。这就是那只表面玻璃己碎的与案情有关的时钟。
他小心翼翼地朝餐桌走去。他发现这个石英钟的秒针还在&rdo;嘀嘀嗒嗒&ldo;地走
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与石英钟的时间对了对,两者时间完全一致。关
键的工作就要开始了。
他继续朝餐桌走去。来到桌前,他单膝下跪,将目光落在了时钟的钟盘上。
破碎的玻璃后面,时针和分针马上就要重合了。还有五分钟,新的一天就要开始
了。
他看了看时钟的日期。&rdo;27&ldo;这个数字稍稍偏上,下面的&rdo;28&ldo;已经隐约可
见。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可这个时钟的日期刚变了一半。再等四分钟、不,再
等三分钟吧。不一会儿,时针和分针都指向了十二点。日期也悄无声息地变到了&rdo;
28&ldo;。
时隔一月,又到了二十八号了。
他把手电筒朝时钟移近了一点,眯着眼盯着&rdo;28&ldo;这个数字。他感到背上有
一股凉气袭来。&rdo;28&ldo;这个数字上面有一个蚂蚁头大小的黑点,一个很小的黑色
斑点。他咽了一口唾液。
唾液味道有些苦涩。果不出自己所料,自己和警方当时都忽略了这个黑色斑
点。
难道已经无药可救了吗?
不,或许还能够擦掉。
他拿起时钟,伸直了背,站起身来。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衣服摩擦
的声音。
厨房的窗帘突然被拉开了,柔和的月光洒进了屋内。
&rdo;你想怎么处理那个时钟啊,空知?&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