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后第三日。易琳睡到中午才起,两个人磨磨蹭蹭了好久,下午才出的门。阮清时开车,易琳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拿着平板。她在用指绘软件在画画。画的是阮清时。阮情时今日穿了黑色休闲裤配深蓝色衬衫,衬衫的领口是v领设计,没有扣子,露出里面的皮肤,显得整个人都清新俊逸。他邪魅地落进了画里。基本的形态都画得差不多了,开始修改和打磨。“想去哪?”她把平板竖起来,脸上笑意很醉人,“你决定吧。”“去商场?”“嗯,”她心思还在画上,“可以。”修改和打磨得差不多了,她开始上色,选色的时候,她偷瞄了一眼阮清时的衬衫,对比了一下色泽。她没注意到,后视镜里,阮清时在笑。等她画完了,把画改好,她把画改成手机壁纸。他开始挑逗她,“你这是在侵犯我的肖像权。”易琳第一反应没明白他的意思,稍一会才明白过来像贼似地将手机往后收,第三反应是眼神抵上他一脸的坏笑,也跟着笑。“那你同罪。”易琳开了他的手机屏幕,亮在他面前,照片是她,是婚礼上的照片。昨天晚上他打电话的时候,瞄见了他的手机屏幕。“那是我老婆,不是别人。”“那也是我老,”易琳抿嘴,闭住,想了一圈,“那是我先生,不是别人。”他老使坏,让她喊老公。她偏不。阮清时老想让易琳喊老公,是从那一天开始的。婚礼前,他们俩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去的那天,人很多,阮清时想动用关系,走特殊通道,易琳没让,最后阮清时只好作罢,两个人坐在大堂里等。相邻的两个位置坐了两对男女,看神情一对是来离婚的,一对是来结婚的。离婚的那对,似乎财产分割得两个人心里不平衡,说着说着就吵起来。男的说:“这些钱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凭什么要跟你对半分!”女的说:“我在家辛辛苦苦替你洗衣拖地做饭,给你做牛做马,我不要你全部财产就不错了。”男的说:“就干个家务活,能累成啥样?我在外面应酬,压力那么大,你就在家里带带孩子,刷刷手机,每天都去逛个街,还能和你的好姐妹喝下午茶,我呢?每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干!”女的说:“当初是你要我做家庭主妇的,现在你到来嫌弃我?什么就干个家务活,孩子我接,我送,生病了我自己一个人照顾,爸妈病了,也是我一个人在照顾,家里人出事了,是我去解决,刘成鑫,你是个男人吗?你跟外面的小三出轨,我不要你净身出户是给你脸了吗?!”隔壁吵得热烈,在场的很多人都听了个热闹,这样的场面易琳在电视里已经司空见惯,但在现实里还是第一次见,原本结婚时的你浓我浓,甜情蜜意变成了现下的面红耳赤般自以为是的据理力争,为什么?她原本以为此生不会处理这样的问题,可是她现在要与人结婚了,她是不是以后也会面临这样的结局?耳边尽是那对夫妇争吵的声音,易琳抬起头,用手轻拉了下阮清时的衣袖,“我们,要不,签个婚前协议?”阮清时明白易琳的意思,他眼神清冷地瞥了眼那对吵架的夫妇,“我们不会离婚。”她也不想有那么一天,也不相信有那么一天,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如果,也有万一,更有变数。“如果呢?”刚好旁边另一对结婚的情侣也看到了那一幕,女方深有触动。女的说:“老公,我们会那样吗?”男的说:“不会。”结婚前,刚刚的那对要离婚的也是这么想的。谁都会这么想,而男方也都会这么说,但最后做得到,还是做不到就未知了。阮清时牵着易琳走了,去动用他的身份。走到没人的地方,他对她说,“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就签,如果我们以后会离婚,财产划分以你为主。”他嘴上说着如果,但在心里,没有那个如果,他是不会跟她离婚的。现在没到以后,以后才能证明。阮清时见她没说话,就拿出手机拨电话给律师。“不用了。”刚刚她说要签婚前协议,是想说,如果以后他们要离婚,所有的财产归阮清时,她不要了。她嫁给他,便是无悔的将她的青春,她的全部都给他,易琳不知道自己如此做对不对,但是从她无可救药地喜欢上阮清时的那一刻开始,她做的事已经不论对错,只论是否后悔。他见她红了眼眶,他捧着她的脸:“为什么不问我那个问题?”刚刚结婚情侣女方问男方的问题。易琳被他弄笑了:“你不是已经回答我了么?”“可我想你问。”他的语气像小孩,像在索要自己想要的糖果。她随他,问了一遍:“我们会不会那样?”他答:“你跟那个女生问得不一样。”易琳大大的问号:“哪不一样?一样啊。”她脑海里回想了一遍,还是不明白,哪不一样。阮清时:“刚刚那个女孩说什么了?”“你原原本本说一遍。”她看着他,样子呆萌,她不明白,哪不一样了:“老公,我们”“阮清时,你使坏!”喜欢一个人时,她的身影,她的笑,还有她的声音,以及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美,会想把它们占为己有。结婚登记后,他想方设法的让她叫老公,她就是不应他,阮清时拿她没办法,他的小姑娘学聪明了。不上他的当了。他们停好车,坐电梯上了三层,三层是服装区。易琳现在坐电梯,没以前那么害怕,但还是有阴影。她会主动把手给阮清时牵,就算出汗也拽着他。就怕他来那招。。。。。。“要不要穿这个?”他拉着她在一家店的橱窗外停下。是一套情侣装。喜欢清零一时()清零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