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摇头道:“军师的安排,末将是听明白了,可为什么要这么做,末将还是不明白!”
陈宫开口道:“张羡在长沙郡之中极具人望,如果他死于刘琦之手,无论是城中守军还是世家百姓,都会对州牧府大军深恨不已!”
“尤其是城破之后的那些长沙军降卒,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孝父明白了吗?”
高顺恍然道:“军师是故意将杀死张羡父子的差事留给苏峦他们,而我军入城之后,正好可以联络他们一起对付刘琦?”
陈宫点头道:“正是如此!”
事情商议妥当之后,场中诸人立即开始行动起来!
建安四年,四月十五日,武陵郡零阳县。
零阳县位于武陵郡北部,境内有澧水自西向东滚滚而下。
从此处继续往北,距离长江水就已经只剩下百余里路了。
刘琦所部的大军在准备渡江事宜的同时,荆南地区这边也没闲着。
金旋率领本部四千军出城之后一路向北,一边仔细探查周宝的动向,一边悄悄向北移动。
武陵郡的兵力太少了,金旋很清楚,一旦双方在旷野之上起了冲突,本部兵马肯定不是周宝的对手。
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向前行军,根本不敢距离周宝所部太近。
经过一天行军之后,眼看着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金旋对身边副将沈恭开口道:“传我军令,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就在澧水南岸扎营吧,明日一早大军渡河。”
沈恭抱拳道:“大人,周宝所部的敌军,至少距离我们六十里路程,如果他们奋起,今晚或者明早就能赶到江水南岸。”
“我们要不要趁着天还没黑,先行渡过澧水河,这样才能不被敌军拉远啊。”
武陵郡兵马出城,本来就是为了袭扰周宝后路,不让他们全力阻击刘琦所部渡江的。
这要是距离拉的太远,等赶到时候渡江之战都打完了,那还有什么用?
金旋思索片刻道:“前方斥候能否确定,敌军大部距离我军至少六十里以上?”
沈恭开口道:“大人放心,末将已经连续问过好几波斥候了,可以确定敌军至少在六十里以外!”
金旋点头道:“既如此,吩咐大军开始渡河,我们在澧水对岸扎营。”
随着金旋一声令下,四千名武陵军立即开始准备渡河事宜。
眼下已经是四月中旬的天气了,气温回升不少,再加上澧水河并不是很宽。
所以有有些军士直接跳入水中,将一根根原木固定在河岸边,然后再铺设一张张栈板。
澧水河这种地方,如果是普通百姓想要渡河,基本上都是从某个渡口去找船家摆渡。
可金旋手下四千军,想要靠几条小舟渡河那就太慢了,所以他们只能使用最常见的渡河方式,那就是搭建浮桥。
在河水两岸的浅滩之中埋下木桩,再铺设好栈板之后,河水中心那一部分,就用木板捆扎在一起做成浮桥。
在副将沈恭的指挥下,一个个武陵郡士兵都开始忙碌起来。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澧水河北岸一处河湾之中,此时正有三千名长沙军埋伏在此!
而长沙军大将魏延,正在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将军真是好算计啊!敌军斥候肯定没有发现我们埋伏在此,否则他们绝不敢轻易渡河的!”
听到手下亲兵的恭维,魏延傲然一笑。
“金旋早已经被我军给吓破胆了,就凭他手下那些斥候,根本就不敢接近我军,当然探查不到我们的具体动向!”
“只要我们旗号不少,营帐虚立一些,埋锅造饭之时不减灶位,到底是七千人还是一万人,根本就没有多少区别!”
“传本将军令,让兄弟们好生准备起来,等到敌军全部渡河完成拆毁浮桥之后,我们立即行动!”
在没有内应情况下,斥候探查根本不可能距离敌军大部太近。
他们探知敌军兵力的时候,一般是从旗号多少,敌军营帐数量,以及埋锅造饭灶孔多少等细节去判断。
周宝手下一万人渡过澧水河之后,魏延所部三千军,立即趁着夜色藏在附近河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