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姨娘哪里敢,只得先入为主,一瘸一拐的装着可怜模样。
“你这脚怎么了?”
萧姨娘泫然欲泣,侍女上前帮腔道:“是今日老爷让留给小少爷玩的狗,不知发什么疯,竟然咬了夫人一口。”
薛饮生伸手扶着萧姨娘,放软了些语气:“好端端的怎生的还让狗咬了去。”
“孩子呢。”
他随口一问,不料众人却安静的如同空气凝滞了一般。
察觉到不对劲,他松开了手:“老夫问孩子呢!”
“夫人被狗咬的时候,花园里乱、乱成了一团,小、小少爷便不知随着那狗跑哪里去了。”
“不知跑哪里去?”薛饮生怒火中烧:“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这么多人都看不好,要你们来有什么用!”
“老爷,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呀,谁让那孩子多动,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薛饮生当着下人的面反手一巴掌甩在了萧姨娘脸上:“你还有脸辩驳,这都什么时辰了,要找早被找回来了!”
“大计得败在你手上!”
萧姨娘不知薛饮生做的什么打算,只知那孩子是薛子襄的骨肉,家中无男丁,这是薛饮生多年来的心病,如今把薛子襄的孩子抢过来,不就是为了家里有个男丁吗,她心中本就已是不满,现下又当着下人的面受辱,放声哭了出来:“是何大计一个孩子能办成的,琳琅如今也生了个男孩儿,怎不见得老爷心疼,倒是把胳膊肘往外拐的薛子襄的孩子当个宝!”
薛饮生气怒,妇人愚钝,只会坏事,他恨不得再给两个大耳刮子过去,把人给打灵醒。
下人匆忙来报:“老爷,季将军闯进来了!”
薛饮生连忙探出了头,年长的家仆昔日有幸见过季老将军冲进薛家的场景,今时觉着场景莫名有些熟悉,赶忙跑来通报。
“姓薛的,你跟老夫出来!”
季崇气势汹汹的寻着走廊找来,薛饮生连表情都还未整理好:“岳父大人如何来了?”
“老夫如何来你心里会没数?”季崇一把扯过薛饮生的衣领:“你把孩子给带走了,害的子襄茶饭不思,如今已经病倒在床,天下如何会有你这般的父亲,又如何会有你这样的外公!”
薛饮生眉心一凝,瞬间得知孩子还未回到杨家,于他而言,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嗤笑了一声:“岳父大人,你疼子襄,犹如我疼衾折,我带外孙到家里做客两天,岳父大人又何须这般气恼。”
“你那如何是做客!”季崇对着薛饮生便是一通铁拳,新仇旧恨,全挥在了手上。
萧姨娘见其阵仗,吓懵了过去,反应过来才赶紧去拖住季崇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