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莲母女俩一走,殷府又陷入了久违的平静。
殷栎无聊极了,原本还能每天去莲花楼挤兑挤兑郭冉冉,日子还算有趣。
一无聊她就串门,离她出阁的日子越近,她心里是激动又忐忑,要离开住了十七年的家去别的府上。
溜达着溜达着就来了殷桦的房间,“四妹妹在干什么呢?”
“二姐姐,我闲着无聊绣一绣帕子。”殷桦展了展手中刚开始绣的帕子。
殷栎随手拿了一块帕子看了看,嫌弃的扔下,“不是我说,就四妹妹你这绣工还是别丢人现眼了。”
闻言,殷桦只是抿嘴浅笑一下,绣好的这一筐帕子里最上面的几条就是为了防止突发状况,特意放的绣的差的。
这不,就遇上了。
“我想着勤能补拙,我多绣绣总能练好的。”
殷栎撇撇嘴,转了其他话题,酸溜溜地开口,“真是羡慕三妹妹,又跟着母亲去赴宴了。”
对此,殷桦充耳不闻,她虽然也有点羡慕,但是再羡慕也没用,谁让她们不是嫡出。
好在殷栎也不需要她搭腔,自顾自的就说下去,“你可知这次姑母他们为什么走?”
殷桦摇头,“为什么?”
实话说她也好奇,还跟榕儿探讨过,还在养伤,姑母就走了,这不像是她的风格。
殷栎神秘一笑,“我听说好像是表哥玷污了三妹妹屋里的婢女,惹得父亲大怒,这才将他们赶出去了。”
想到郭鹜扬这个人,殷栎嗤笑一声,“不是我说,他还真是死性不改,上次逼的一个婢女投了井,还敢再犯,有这门亲我都嫌丢人。”
殷桦也很是认同,“怪不得会被赶出去,他在殷府一日,府上的女子就多一日担惊受怕。”
就算有那婢女有攀龙附凤、麻雀变凤凰的心思,也要看对方是个什么货色,就郭鹜扬这样的,倒贴都不要。
更别说如今郭崇奉身上没有具体官职,只是等待调令,等着等着说不准就没了。
她想得还更深一些,郭鹜扬此人的目标肯定是三姐姐,只是没得逞。
殷栎反而没想这么多,她只是单纯的对这副局面拍手叫快。
“早就该赶出去了,那个郭冉冉简直不像话,从三妹妹那儿不知道坑蒙拐骗多少首饰,不给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嚎得人头疼。”
殷栎有幸见过几次那样的场面,实在是有辱斯文。
她向三妹妹要首饰的时候都是拐弯抹角的拍马屁说好话,才能得到些许,这是她多年伏低做小应得的。
可没郭冉冉那样吃相这般难看。
殷桦倒是没见过,但有在婢女们闲聊时听过些许,要是她只会觉得面子臊得慌,“这个表妹被姑母教养的心比天高,眼皮子又浅,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就非得拿到手,否则不甘心。”
殷栎一想还真是,只可惜他们被赶出去的时候她没有收到消息,不然她说什么都要去幸灾乐祸一番。
能够看到她不喜欢的人落魄,简直是人生一大快事。
转念又想到殷桦十月份就嫁入侯府,还是正妻,她就嫉妒,当即阴阳怪气道:“还是四妹妹你命好,被侯府看上,到时候可莫忘了我这个给人当妾的姐姐。”